今日的她很是主動,又將他誇來誇去的稱贊個不停。宋居安雖然詫異她與往日不同,但更多的是欣喜若狂,滿心的歡喜裝也裝不下。
甜言蜜語他平日裡也沒少說,此刻只好將一腔愛意化作行動。
吃午飯的時辰早就過了,倆人躺在地上的毯子上,杜若身上披著他的衣裳,頭枕在他腰上,有些昏昏欲睡。
“我夫君是世上最好的男人,誰也比不上。”她眯著眼望著上面的房梁說道。
宋居安抬頭看她一眼,抓住她的手晃了晃,“別說了,今日沒說完的攢起來,以後每日說一句。”
平時她很少誇他,今日一下子說的太多了,他是高興的難以形容,可又覺得說多了太過浪費。一顆糖就夠甜的了,一捧糖簡直叫人不知如何是好。
“你餓不餓?”他又問。
“餓,這幾日也不知是怎麼回事,總想吃東西,睡的比你早,醒的比你遲,總覺著累。”她道。
他託著她的頭,坐起身,又拉來枕頭墊在她頭下,伏在她面前笑道:“想吃總比不想吃的好。”
“我得忍住,不能吃。”她說的堅定。
他雙手捧著她的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又慢慢下移。
等他的吻一路落在小腹上,她身體激顫一下,連忙攔住他,“別……咱們睡一會兒吧,我沒力氣了。”
“你躺著就行了。”他手指在她腿上摩挲著,“你不是餓麼?我餵你。”
杜若又拉了一旁的綢布迅速蓋在身上,“不要了!我太困了,又餓,不,我不餓!”
他將頭埋在她身上笑了半天。
看她確實困了,好半天才和他說上一句話,做夢似的,他撿起自己的衣裳穿起來,又在她頭邊坐下來,扶起她,讓她枕在自己腿上睡。
他手指擺弄著她柔軟的長發,對她道:“我三日前已經和皇上說了,辭官回家,皇上也恩準了。”
杜若猛地睜開眼睛,“你說什麼?!”
“我說皇上恩準我離京了。”他笑。
她從他腿上爬起來,震驚的看著他,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騙子!你為何現在才說!”她拎起枕頭往他身上扔。
“早說晚說不都一樣麼?多在這兒住幾天,咱倆享一享清淨日子。”他笑著道。
“你若是早說,我、我不至於今日主動跟你和好!還把你誇得天花亂墜的!想我走了叫你想著我,宋居安你個大騙子!”
她今日累的腰痠背痛的,將他誇的世無其二,哄他開心圖的是什麼!
“你才是騙子,你今日突然這樣原來是有目的的?!你竟然想一個人跑掉?!”他也吃驚。
“……”
“……”
次日整裝出發,兩輛馬車等在大門外頭,宋居安扶著她從院子裡走到大門口,跨門檻下臺階的時候,又將她直接打橫抱了起來,走到馬車前將她放上去。
“你別這樣小心翼翼的,省的惹人笑話。”杜若對坐上來的宋居安道。
“有了身孕當然得好生照顧著,一點都磕碰不得,回去以後寶華裳和繡坊的事我來管,你就在家養著吧。”他將她身上的披風攏了攏,又吩咐外頭的人出發。
“不過由我來管的話,或許賺不了大錢,但也不會叫你和孩子受窮受苦。”宋居安又執起她的手,溫情脈脈的看著她,柔情似水。
“不求大富大貴,只求小富即安。”杜若笑著靠在他肩上。
春風和煦,街上行人來來往往,馬車緩緩前行。
“對了,你說誰是騙子?”
“我,我是。”宋居安開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