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為什麼一點沒看出來?”她心裡忽然一下子多了幾分負罪感。
她還記得從月老廟回來以後,明揚再見到她,神色就有些不太對勁兒,眼神兒觸碰時總是躲閃,見了她就跑。她還以為是因為他和杜二成打架的緣故。
“不然你以為我平白無故和他打什麼架?!”杜二成哼道。
“我、我那時以為,以為他寫的是……”杜若聲小漸如蚊蠅,又抬頭瞧了一眼杜二成的神色,“呵呵……以為是你的名字……給你氣成那樣,所以就由之任之也沒插手去管,我思想很開放的,什麼都接受的來。”
那時他倆一同讀書玩的挺好的嘛。
杜二成:“……”
他吹鼻子瞪眼的原地轉了三圈,指著她氣憤的道:“你真是我二姐!我要把這事告訴姐夫去!”
“哎!別!後來呢,後來沒隔多久你不是還和明揚和好了嗎?”杜若急忙拉住他。
“他告訴我他寫著玩兒的,我就相信了!可我越發覺得他看你的眼神兒不太對勁兒,你和姐夫和離那天,我看他幫忙叫馬車,又是給你銀子,還送你進城!不過打他也進城後我和他見面次數就不多了。”
杜若心道,她和明揚見面次數倒是多的很。可她完全沒有看出來他喜歡自己。
她也不是粗心大意之人。倘若他真的喜歡自己,怎麼將這份感情隱藏的這樣深?她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
杜二成進去船艙裡叫宋居安去了。
不過很快他又出來了,對杜若道:“姐夫正和這次負責運送的絲綢的管事說事,我就聽見他們商量到了京都從哪個碼頭卸貨。咱們倆先吃吧!”
天漸漸黑了,大船繼續在河面上前行,不過杜若發現跟在後面的船似乎少了幾條。
睡下之後,她躺在宋居安身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心裡滿滿的都是事。
圓月皎潔明亮,透過窗子照進來,輝光像是結了一層清冷的霜。她和宋居安在船上住的這個房間要大一些,側躺著能看清他稜角分明又有些冷峻的面容。
就那樣睜眼看著他躺了一會兒,杜若忽然翻身坐起來,爬到他身上,拉了拉他褻衣,叫了幾聲他的名字。
“想要嗎?”他從睡夢中醒來,聲音低沉且慵懶。
十分蠱惑人心。
他的手掌在她腰肢上滑動撫摸,想坐起身子,卻又被杜若給按下去了。
杜若立刻拒絕他:“不想,你現在就跟我說清楚,你來宋家之前家在哪?做什麼的?有沒有娶妻生子?這回去京都做什麼去?不然到了京都你把我賣了我還幫你數錢呢!”
她又不是沒見識過他的陰險。
“明日再說好不好?你不想我想。”他躺在那兒,手在她身上游移著。
杜若在他胸口上捶了一下,又將他的手捉住,“你給我如實說清楚,你……不會是個皇子吧?”
他笑出聲來,“不是。”
真是小瞧她了,她還真敢想。
“那……是個王爺?”
“不是。”
“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