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雲水繡莊外頭守了一會兒,幾個捕快替換著去敲繡莊的大門,裡面卻一直無人回應更沒人來開門。
烏大疆心煩氣躁的很,便命人按照宋居安所說的,守著大門,來回巡視著,他帶人回了衙門。
宋居安又和烏大疆商討了一些事情,從衙門裡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街上的行人也不是很多。
烏大人留他在衙門居住,宋居安沒有答應。
他先是去了藥鋪,買了一些傷藥。又走進一家客棧上了二樓,走到盡頭開啟了房門。
韓良在床上趴著,見他來了,嗷嗷叫道:“主子!您終於來了!這天馬上就黑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你身上這傷怎麼樣了?”宋居安將藥放下來問。
“沒事兒,死不了!屬下皮糙肉厚的!”
“那就好,好好躺著養傷吧,估計要養上好長一段時間了。”
“主子,衙門那邊進行的如何了?我是真沒想到他們快把山都給挖空了!那個竹林裡守了不少人,山莊裡也四處都守著人,不管白天黑夜都進不了山莊,幸好昨日主子讓我跟著烏大人當成縣衙的守衛混了進去!”
“小小的豐陵縣竟然還有這樣大的事兒,魏國公,這回可以捎帶上他了!”宋居安撩起袍子坐下來道。
“主子接下來準備怎麼辦?”韓良問。
“這事或許不關魏國公什麼事兒,但勢必要扯上他,算是我給五皇子的的回禮吧,他不是一直在掣肘魏國公麼?”
“魏國公是柔妃的義父……”韓良十分沒有底氣的提醒道。
宋居安神色未變,冷笑一聲:“那正好,拉上他吧!採礦煉鐵不可怕,若是冶煉打造兵器販賣,那就有謀反通敵之罪了。”
韓良震驚的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那孟家是不是上上下下都活不成了?”
“那是自然。”
韓良恍惚間覺得又回到了從前,從主子身上看到了那時的影子。
“我再匿名寫一封信,在烏大疆送信到清城之前,將這封信交到高赫的手上,不知道能不能趕得上。”他將袖子往上攏,鋪紙研墨,坐在桌前,筆下龍蛇遊走。
“還需要上頭派來一些支援。”韓良道,不然衙門裡的這些蝦兵蟹將拿繡莊的那些守衛無奈和。
“嗯。”
韓良趴在那兒繼續感慨:“怪不得雲水繡莊那麼大,我潛入進去之後,來來回回走了許多趟就是找不到出路,孟家這回鐵定要栽了,公然和官府對抗,怕不是想死的快些……”
這幾日,衙門的人奔來跑去好不辛苦,先是將城裡的商鋪排查了一遍,又各處問詢調查孟家置辦的田産等。還有一批人日夜堅守在雲水繡莊的外面,以防裡頭的人出來。
然而事情似乎進行的格外的順利,還有人暗中遞了一些證據給官府送去。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孟家的財富剛開始猶如浮冰只露一角,大家只知道孟家經商有錢,然而等窺其全貌時,才發覺孟家錢財不計其數,更別提繡莊裡還藏著多少金銀!
只不過令人驚訝的是,很大一部分田産鋪子莊子在這半年的時間裡都已經易了主人換取了銀子了。
宋居安在看到這些記錄在冊的東西,心中隱隱覺得不妙,連忙讓烏大疆吩咐幾個捕快爬牆進入雲水繡莊看看情形,是不是裡頭的人已經攜款而逃了!
沒想到那幾個爬進去的捕快一眨眼的功夫又被人從裡頭扔了出來,與此同時繡莊的大門也終於開了。
明瑟神色淡然的帶著兩個守衛從裡面走出來,朝大門周圍看了一眼,對官府的人道:“放心,我們不僅不走,還會認罪伏誅,不過……我要你們帶一個人來見我。”
“什麼人?”一個捕快道。
另一個捕快厲聲道:“休想!死到臨頭了提什麼要求!”
明瑟微微一笑,接著道:“我想見東溝村的一個婦人,姓杜,叫杜若,夫家姓宋,叫宋居安。”
“你見她做什麼?!那婦人不會知道繡莊的秘密什麼的吧?!”捕快問道。
“她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我想問她一些事情,假如你們肯帶她來見我,繡莊的門自然也會開啟讓衙門的人進來。”明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