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街上走了一會兒,相繼問了三家,有的租金太貴;有的房子進去看一眼,許久未住人了,潮濕又充滿了黴味兒,她也不喜歡;有的很合適,但房東看上去不太好相處。
走著走著,忽然有個小女孩兒跑過來抓住了她的衣裳,仰頭喊了她一聲‘姐姐’。
“是你啊?”杜若笑著道,隨即她轉身朝兩邊望去,發現她第一次來沽南鎮的時候見到的那個首飾匠就在不遠處笑著與她打招呼。
“我原以為你們不幹這生意了,前幾次我在街上走也沒見到你們。”杜若走過去道。
“嗨!不幹這行能做什麼呢?本想去城裡謀生的,但除了這門手藝也不會別的!怕養活不了我跟阿青!”首飾匠道,“前一陣阿青病了,我就沒出來擺攤。”
原來這女孩兒叫阿青,杜若見她又跑著玩兒去了,便道:“原來如此,現在看她身子應當已經好了。”
“對!這丫頭命大!”
“怎麼稱呼你呢?”杜若問。
“我常年帶著阿青在這街上,大家也幾乎都認識我了,都叫我魯哥!不知道娘子做什麼去?”
“我隨便看看,不知道魯哥知不知道有什麼便宜出租的房子,我想租下兩間來。”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回頭給你打聽打聽吧!”
“好,多謝了!”
“別客氣!我對這地方熟悉的很!”
杜若又朝周圍看了看,發現從這兒望向北邊,正好能看到金銀花滿樓從鱗次櫛比的樓房中脫穎而出,端的是宏偉氣派。
“金銀花滿樓裡的東西,定然賣的很貴吧?”杜若笑道。
魯哥也停下手中的活兒,朝那邊看了一眼,嘆道:“可不是!最便宜的東西,價格也夠吃上一年的了!”
他又抬頭望了杜若一眼,“你若是閑來無事可以去看看!”
杜若點頭,又疑惑道:“這金銀花滿樓的老闆是誰?”
實力如此雄厚,能夠經營這金銀花滿樓,整幢樓裡賣的都是金器銀器玉器,價值恐怕無法估算的出來,但想想也是數額巨大的。
比孟家還要有錢,沽南鎮的財神們一個比一個低調!
魯哥擦去腦門子上的汗,搖頭:“還真不知道,我只知道有個叫秦蕊的女人在裡頭管事兒!至於老闆是誰,好似真沒聽人說起過!”
女人管事兒?杜若心中産生了好奇,便對魯哥道:“我去看看。”
正好她要給孟修文準備生辰禮物,若是有買得起的,價錢差不多的,咬咬牙買下來一樣,省的到時候送的東西讓人沒面子,當著她的面兒收下,一轉身就扔了。
離的不遠,她走著一會兒也就到了。
站在外面仰頭朝上看一眼,正中間燙金的牌匾氣派非常。
杜若看了兩邊守著的夥計一眼,抬腳走了進去,一進門便看到一個衣著華麗的女人手中拿著個一尺來長的金燦燦的金算盤坐在西側的椅子上,百無聊賴的翹著一隻腳,嘴裡頭哼著曲子,行為略奔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