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李儉皺眉思索著這一想法的可行度,畢竟這可是個持久戰,放長線釣大魚,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也不是一個月半年的事兒。
但他十分震驚於這女工的大膽,說話做事不同尋常
孟遠舟揹著手在房內走了一圈,看向杜若的視線中多了許多內容。
他現在忽然一點都不覺得她和馮寧說的那些話荒唐可笑了,依靠她的聰明,她想做生意賺錢也不是不可能的,在這上面她有自己的見解與想法。
不得不說,她比自己想的要聰明許多且看的長遠。
“很好,你的提議我會考慮。”孟遠舟道。
杜若便道:“那孟爺和李掌事繼續議事吧,我就不打擾了。”她又坐下來繼續作畫。
待她將那副畫完成的時候,房間內只有她一個人,孟遠舟與李儉談完生意上的事情便出去了,似乎要外出見客。
她將桌子上的東西收拾好,將那副畫壓在鎮尺下邊,便回到善工樓。
馮寧見她回來,小心打量她臉色,又忙不疊的打聽明瑟叫她去做什麼了。
“孟爺讓我給他畫一幅畫。”杜若道,繼而她又責怪道:“我還沒問你呢,去茅房怎麼去了這麼久?還以為你掉茅坑了,害的我擔心半晌,差點沒和鄭大娘說去撈你一把!”
“忽然就鬧了肚子,太疼了,去了時間長了些。孟爺有沒有與你說什麼?”馮寧又笑著道。
“也沒說什麼,就只是隨便問了幾句話。”
自己今日說的倒是多了點,反正有些話說了又不會死人。
她說出來是一回事兒,他們聽不聽又是一回事兒。若是不說,那就爛在肚子裡頭沒人知道,得到的機會也就少了許多。
馮寧見她對自己的態度與往常一樣,便悄悄放了心。
下工後,杜若剛一走出善工樓,便被明瑟攔住叫到了一邊。她心中疑惑的很,今日她不是才回了信麼?怎麼又找她?
明瑟對她的態度很明顯的多了幾分恭敬,面目和善,笑意盈盈的望著她,“杜娘子,這是孟爺賞你的。”
說完,她將下人端著的託盤上的一塊紅綢布揭開,一託盤整齊排列的銀錠子出現在杜若的眼前。
杜若吃驚的看著託盤上的銀錠子,一錠銀子得有二十兩!
“明瑟姑娘,我並沒有做什麼,孟爺為何賞了我這麼多銀子?”即便孟遠舟採納了她的提議,可那還未施行,哪兒知道成效如何?
“杜娘子,這些天你對少爺的關懷主子看在眼裡,少爺是主子的心頭肉,少爺好,主子自然高興。收了這些銀子,你拿去做個小生意,若是有什麼難處可以直接來找我。”明瑟笑著道。
“這些銀子我不能收,無功不受祿。”杜若搖頭。
她雖然現在急缺銀子,但不能白拿這些錢。
俗話說,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甚至看到銀子的一剎那,她還想起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既然是賞賜的,主子心裡頭一高興,不管有沒有功,都會賞,你只管拿著就是了。”明瑟又道。
“不,不用了!替我謝過孟爺,先前已經賞過了。”杜若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