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采奕奕的精神的很。
“小少爺。”杜若笑著喊他一聲,算是打招呼。
“你今日來的好早!”孟修文笑道,站在她旁邊看她鋪紙研磨,。
“怕路上下雨,便來的早一些,你怎麼沒跟著夫子學習?”
“夫子今日沒來,他家中有事。”他答道。
“那你可以多玩兒一會兒了。”杜若坐下來。
孟修文在一旁看了一會兒,欲言又止,不過他很快和身邊的下人踢球去了。
過了一會兒,他又悶悶地跑了過來,手上託著蹴球,幾個下人遠遠的在另一邊站著。
“怎麼了?”杜若抬起頭問他。
“他們總讓著我!”
“我也讓著你啊!”她笑了。
“那不一樣,他們總把我當小孩兒,生怕我磕著碰著到時候爹爹怪罪他們!你來和我踢一會兒好不好?”他央求道。
“等我忙完……”
“不成,就現在!”他執意要她站起來。
杜若只好起身。
陪著他玩了大半天,倆人才氣喘籲籲的坐下來,天氣雖轉涼快了,但跑來跑去的還是熱了一身的汗。孟修文抱著蹴球靠在她身上笑個不停。
“你笑什麼?”杜若不解的問。
“我娘親信上說等她回來要看我玩蹴鞠。”
“哦?那你可得好好練了。”杜若也跟著高興道,然而心中微酸。
信是她寫的,說了什麼她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左不過是幫著騙他罷了,各種回家受阻的理由,層出不窮。
“我識了許多字,還會背好多首詩,爹爹也說我乖多了,娘親見了我會不會很高興?”他又問道,眸子裡帶著些許不該有的擔憂。
生怕自己做的不夠好,討不到大人的歡心。
“修文這麼乖,你娘親見了肯定喜歡的緊,連你爹爹都誇你了,看來你真的進步很大。”杜若寬慰他道。
孟修文手指捏著一片葉子,遮在自己左眼上,朝遠處望了望,又將那枚葉子遮在自己右眼上,換來換去樂此不彼。
杜若見他自顧自的玩了起來,她便又將毛筆蘸了墨,在紙上輕輕描畫不遠處假山亭臺的輪廓。
過一會兒再去看他時,杜若發現蹴球靜靜的滾在一邊,孟修文枕在她身上睡著了,眼簾上長長的睫毛,粉妝玉徹,似乎睡的格外香甜。
她忍不住笑了笑,拿過他方才解掉的披風蓋在他身上,便維持著這樣的坐姿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