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幕燒了大半,忽然從中間斷開掉落在蒲團上,蒲團也隨之燃燒起來,屋內彌漫著嗆人的煙霧。
杜若將茶杯裡的水潑在絹子上,捂住口鼻繼續求救。
外面有了動靜,似乎有人在用力砸鎖。
杜若心裡燃起一絲希望,連忙大叫:“救救我!裡面著火了!”
“施主別擔心,我救你出去!”外面有人道。
度秒如年。
鐵鎖落地,房門終於被人從外面開啟。
一個僧人著急的站在門口,對她道:“女施主!快些隨我離開這裡!”
杜若點頭,連忙跟著他跑。
那僧人帶著她沿著一條小路快步走。
“這不是出寺的路?”杜若驚慌問道。
“前院不能走,只能從後山離開!”僧人解釋。
“烏縣令不是在寺裡麼?我要去報官!”杜若忽然停住腳步對他道。
“現在不能報官!”那僧人也急忙停下來。
“為什麼不能報官?你是不是也和那個真廣一樣?”她退後兩步,直覺上不再相信這裡的和尚,轉身欲跑去前院。
“真羅師叔讓我來救你!怕你被那些人滅口!讓我帶你離開!”
“不!我要報官!”杜若神情堅決的搖頭,猛地轉身,然而迎面被人用棍棒在頭上打了一下,隨即暈了過去。
青陽寺前院。
豐陵縣縣令烏大疆神情嚴肅的坐在正中間,一手託了茶盞,一手拿著杯蓋一下又一下的撥弄著上面舒展的茶葉。
宋居安神情淡然的站在他一側,彷彿置身事外,跟隨縣太爺來的捕快們提刀立在客廳兩旁。
寺院主持真奉坐在另一側,真羅與真廣在他身後立著。
“三清山附近的盜匪猖狂至極,民眾不堪其擾,案件接二連三的發生,都與那夥強盜有關,本官身為父母官,自然要為民辦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烏大疆呷了兩口茶,對著真奉主持說了一番冠冕堂皇的話。
真奉緩緩點頭,“烏大人辛苦!”
“查案抓人並非易事,本官要帶人借住在寺內幾日,真奉師傅行個方便!”烏大疆放下杯子說出自己的目的。
“本寺願為烏大人提供方便,只是寺內進來香客多,怕擾了大人辦事。”
“無妨!無妨!”烏大疆隨意的擺手,用寬袖扇風,烈日炎炎,他卻在辦案!
“真廣,你命人收拾出幾間禪房給烏大人及其下屬住。”真奉吩咐。
一個僧人驚慌失措的跑進客廳來,對真奉稟道:“不好了!後院真廣師叔居住的禪房失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