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往門外走,外面天都黑了,宋居安自然是不可能讓蔡氏去,只好起身說他去請。
杜若也沒搭理他們,走進西屋,褪去麻裙,裡面是一層薄薄的杏色肚兜,她迅速鑽進了被窩裡。
仰面躺著,枕著枕頭,心裡莫名一陣怨念難過,一些杜如蘭的記憶又湧入她的腦子裡。
杜如蘭自從嫁給宋居安,這一年來,兩人雖然每夜同床共枕,但宋居安居然沒有動過她,真是讓人不可思議!
為什麼娶了媳婦兒連碰都不碰?難道他心裡有別人?還是性無能?還是他對女人沒興趣?
即便他再怎麼瞧不上杜氏,厭惡她,憎恨她,但俗話說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他那麼能忍?
不過杜若又很快高興開了,這對她來說是好事兒啊!
就在杜若快要睡著的時候,村裡的郎中來了,先給宋老爹看病後,蔡氏連忙又把她叫起來,讓郎中給她把脈。
把完脈,郎中搖了搖頭,蔡氏頓時一臉失望之色,隨即看向她的目光中又夾針帶刺。
“娘,我說沒有你不信,讓年叔白來一趟。”宋居安道,說著他起身送郎中出去。
蔡氏看著杜若恨恨的:“真是個不中用的東西!我們宋家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攤上你這麼個婆娘!”
“我怎麼了?我覺得我好著呢!”杜若站起來打了個呵欠。
蔡氏見她如此,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道:“你說你個賤蹄子怎麼了?整天好吃懶做!盡做些缺德事兒,周旺家昨兒來告狀,說你偷了人家的田裡的瓜,是不是有這事兒?!”
杜若摸了摸鼻子,梗著脖子道:“大概是有這事兒。”
看來杜氏的名聲真是壞透了!怪不得在河岸上被人下重手打。
“快一年了,一塊爛田愣是耕不出苗兒來!明兒我就叫居安休了你個破爛貨!眼不見心不煩!”
杜若面帶冷笑,這事兒就怪不到她頭上了!
她感慨一聲道:“我這田倒是塊好田,耕地的牛就不一定是頭好牛了!懷不上孩子可不怪我!”
這時候宋居安正好送走郎中,進屋來,聽她說的那句話,又見她滿是不屑甚至有絲得意的樣子,不由得一怔。
“不怪你還能怪外頭過路的?!居安!寫封休書,讓杜氏回孃家!”蔡婆婆氣的手在發抖。
宋居安眉頭微皺,勸道:“娘,早點歇著吧,杜氏並無什麼大錯。方才郎中給爹開的藥方子,你拿來給我,明兒我去抓藥。”
蔡婆婆一邊朝屋外走嘴裡仍喋喋不休:“反了天了!我活一輩子就沒見過這樣的婆娘、我們宋家好欺負…………”
見她走了,杜若也連忙走回屋裡脫衣服睡覺。
許是白天經歷的事情太多了,她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窗欞外天色微微發亮,杜若睡得早醒的也早,睜開眼睛看到身邊躺著的那個男人的時候差點叫出聲來。
她盯著看到宋居安那張好看的側臉,有些愣神,默默掀開被子一角,發現他穿著層裡衣,才鬆了一口氣,翻了個身背對著他繼續睡。
過了一會兒,宋居安也醒了,下床穿好了衣服便開啟門出去了。
杜若睡得淺,早就聽到了他起床的動靜,怕尷尬,才裝作一動不動的在睡覺。
他起了,她也只好穿衣下床,否則等一會兒蔡婆婆就要來罵她了。
她和宋居安吃了前天烙的薄餅,喝了幾口水,便扛著鋤頭下地了。
趁著晨起清涼可以多幹點活,否則等毒日頭出來了,非曬死人不可!村裡的人大都早早下地。
到了北山田裡,杜若看著稀稀疏疏的豆苗以及田裡一尺多高的雜草,有些驚訝,在杜如蘭的印象中幾乎沒什麼印象,看來她果然不勤快不怎麼往地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