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將那苦得發嘔的藥汁吞下去後,她感覺手臂上的灼燒感更強了,再擼起袖子一看,本是泛紅的手臂此刻正在拼命的往外冒著透明的皰疹。速度快到肉眼可見的變化。
餘九沉下臉,該死,看來這種病毒與她血液產生了共容,她的體內沒有存在抗體…
這可怎麼辦?
視線瞥見一邊藥罐裡的藥,二話不說端過藥罐倒了一碗藥,一口喝下去。
苦澀的藥汁隨著食道流淌進入肚中,手臂上的灼燒感還在,她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這病毒果然溶於水,經過茶水的發酵後從她口中進入肚子裡,已經快速的將她體內的所有抗體打敗…
換句話說,此刻她的症狀,比外面感染了兩三天的人還要嚴重。
餘九整隻手臂冒著密密麻麻的皰疹,癢得她很想抓…
“九兒…”
外面傳來一聲叫喚,餘九抬頭,立刻拉下袖子。
“你怎麼來了?”
她的動作雖然快,但是卻也被韓亦給看到了。
“九兒?”
韓亦反手將門關上,人從輪椅上下來快步走上前來。
“九兒你怎麼了?”
餘九往後退了退,一手按住自己的胳膊。
“我沒事,你怎麼來了?”
“給我看看你的手。”
“都說了我沒事。”
“九兒…”
韓亦不由分說的將她的手臂抓住,他力道很大,餘九沒有辦法掙脫。袖子被拉起來,滿手通紅透亮的皰疹。
“九兒?怎麼回事?”
“你不要碰我。”
“九兒…”
“我…”
餘九往後退了退,韓亦臉色一沉,人影一閃坐回了一邊的輪椅上。是有人來了?
水心推門而入。她的手中,還抓著被五花大綁的江聘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