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韓亦有點不願意。餘九碰了碰韓亦的肩膀。韓亦這才回答。
“兒臣遵命。”
他自己推著輪椅轉身出了正陽殿，大殿中只留下餘九。
皇帝半響才開口：
“聽老七說，你與他兩情相悅，已私定終身？”
哎？韓亦這樣說了？她怎麼不知道？餘九咬住下唇，輕聲道：
“回皇上，是。”
“這婚姻大事，歷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只不過區區一介江湖女子，老七貴為皇子。你該知道，你們之間存在著不能跨越的鴻溝。怎敢與皇子私定終身？”
皇帝話很是嚴厲，餘九面紗下嘴角勾起一抹笑，緩緩抬起頭。
“回陛下，雅蘭喜歡的人，只是一個腿腳不方便並且沒有人陪在身邊的人。並不是什麼皇子。”
“你說什麼？”
“他患腿疾多年，又在燕北那樣的苦寒之地一個人度過了無數個孤獨的日夜，我們會互相喜歡上，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你以為你一個江湖女子，有資格站在皇子的身邊成為他的王妃嗎？”
皇帝的語氣更是差。
餘九這次則是徹底的抬起頭來，清幽的眼神盯著皇帝，瞬間便移開了。
“陛下，捫心自問，有誰將韓亦當成了王爺呢？在燕北，人當他是個被皇上遺棄的殘疾人。在京城，他的宅子長滿了野草都無人問津。若真說他是王爺，恐怕也是有史以來最清寒的王爺了吧？”
皇帝被餘九問話給噎住了。但卻也沒有太過驚訝，單是餘九給他的感覺，他便能猜到這個女子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你可知，你在跟誰說話？”
“回陛下，您是九五之尊，是天子驕子。您掌握著至高無上的權力，這樣的您，為何連一個腿腳不便的兒子的請求，都不能滿足呢？”
“不能滿足？那是因為他的選擇是錯誤的。朕有責任撥亂反正。”
“撥亂反正？”
餘九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抬起了頭。
“陛下，您真的認為，把京城第一才女許給了七王爺，是正確的嗎？”
皇帝眯起雙眼，餘九話語挑釁意味很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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