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接近了下午，飄飄灑灑的雪總算是小了一些，但卻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餘九披著溫暖的斗篷站在屋簷下，看著院中積滿的白雪以及天空中還在飄落下來的雪花出神。
與此同時，在京城，那偌大的柳丞相府中，柳丞相揹著手走來走去，額頭都擰成了川字。比起他的著急，一邊坐著的老婦卻是氣定神閒。十分有女主人的風範。
下人從外面匆匆跑了進來，沒來得及抖落身上的雪。
“老爺，老爺。”
“怎麼樣？”
“夫人難產，難產了。”
“怎麼會這樣？大夫呢，大夫呢？”
“大夫說…大夫說…”
下人垂下頭，不知道如何開口。
“大夫怎麼說？”
柳丞相怒吼。一邊端著茶杯的柳夫人手動了動，總算是抬起頭來。
“保大人，還是保孩子。”
她聲音依舊平淡，好像現在在生死關頭的，不是她丈夫的第十三個小妾一樣。
柳丞相臉色一陰，盯著來報的下人惡狠狠的道：
“這可是真的？”
下人往後縮了縮肩膀，怯懦的答道：
“是…是…是…”
柳丞相只愣了大約一秒，便揮手道：
“保孩子吧，去跟大夫說，保孩子。”
柳夫人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對自己的丈夫的選擇一點都不驚訝。甚至連勸說一句的意思都沒有。下人只能聽命，拔腿轉身往外跑。
“慢著。”
門外傳來一個清冽的女聲，下人立刻停下腳步，柳夫人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抬起頭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