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誠自然是明白的,只是鎮南王手中有兵權,別看他只是一個藩王,有的時候實權還大過他這太子。
如今又被鎮南王這樣針對,韓誠一時竟然找不到可依靠的人。
只見司徒瑾慢慢接著往下說:
“四皇子跟太子殿下您平日裡走得近,不管是陛下還是其他人都是知道的。這次四皇子的事已經是鐵板上訂釘了的事,不管是誰都無力迴天了。”
“本宮知道。”
太子垂下手臂,一股深深的挫敗感籠上心頭。
司徒瑾繼續開口:
“太子殿下,為今之計,您能做的,就是棄卒保帥。”
“你說什麼?”
司徒瑾這提議,不可謂不大膽。韓誠抬起頭盯著他,雙眼似乎要迸得出火來。卻又只能是無能為力的憤怒。證據確鑿的情況下,就算他是太子,也不能改變任何的事情。
“太子殿下。四皇子生性較為衝動,倘若您不盡早決斷,恐會連累於您。”
“他畢竟是本宮的親兄弟,你要本宮如何下得去手?”
“太子殿下,心不狠,站不穩。要登大位,就必須得抹去這些兒女情長。相信四皇子也會體諒您的一片苦心的。待功成之日,再給四皇子追封他應得的榮耀豈不是一件美事?”
“……”
司徒瑾的話讓韓誠猶豫了。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若不狠下心,就會被人抓住把柄。在他的身邊,還有一群等著他出錯的人,不論是賢妃還是鎮南王,他們都在等著他的把柄。
而韓顯,已經成了他最大的隱患。
韓誠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開口:
“真無其他辦法了?”
“回太子殿下,讓四皇子閉嘴,是最好的辦法。”
“他畢竟是本宮的親兄弟。”
韓誠的內心中,還是存在著那麼一絲的惻隱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