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亭觀內堂,牆上掛著許多簡筆畫。那些都是餘九閒暇之餘隨手畫的人體結構圖。
韓亦坐在輪椅上望著牆上的畫,耳邊傳來細細碎碎的腳步聲。接著,內堂的門被推開。
身穿白衣,帶著斗篷的餘九邁步走了進來。
透過斗篷的白沙,她看清楚了面前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果然就是那日救她的那一位。他身邊那話多的小廝此時到沒了蹤影。
站在原地微微屈膝:
“見過公子。”
聲音清冷,聽不出多少情緒。
韓亦微微點頭:
“你就是獨孤姑娘說的那位神醫?”
“神醫不敢當,小女子只不過略懂醫術而已。”
“璧上的畫,可都是姑娘所做?”
畫?餘九抬起頭,這才看到牆上掛著的畫。她只不過是隨手畫來打發時間的,這觀裡的小姐妹就將她的畫掛上去了?好在沒遇上懂行的,若遇到懂行的她還不丟臉死?
她沒有回答,韓亦又接著說道:
“這些畫畫得很好。”
“你認識?”
餘九下意識的開口,說完後發覺自己的聲音有些不對,立刻緩聲道:
“公子識得這些畫?”
“不識。”
切,餘九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既然不認識又說她畫得好?逗她的?她轉身走向一邊,去準備她要用的東西。
身後,一雙眼睛緊隨她其後。
餘九找到自己要的銀針後,走了回來。
“夏嵐跟我說過公子的情況了,公子,若想要再次站起來也不是不可能。只不過,這過程可能會比較辛苦。”
“怎麼說?”
餘九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為了能夠儘快將公子治好,我可能會問一些關於公子腿傷的事情,您不介意吧?”
“不介意。”
“請問您的腳傷了多少年了?”
“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