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他們大婚當日,他的心裡掛念的還是杏兒那個低賤的女人。
南淮憤怒的握緊了雙拳,眸子裡盡顯兇狠之意。
南淮邪魅的逼近七寶,張開臂膀整個人抱住了七寶那寬闊雄壯的身體,俏臉不停的在他身上廝磨著。手指間相互輕捻,最後落在七寶那妖豔如血,性感而紅潤的薄唇上,任意的來回滑動著。
“寶哥哥,這是你逼我的!”
南淮陰險的笑著,扶著七寶那癱軟的身體緩緩的回到塌上,親手為他寬衣,解開衣袍。
“不管你心裡有沒有我的位置,你此生此生,只能屬於我一人。”南淮喃喃自語,在為七寶蓋好被子後,緩慢的下榻。
從行囊裡取出那個小木偶,陰險的再一次仔細端詳一番,“杏兒,你以為你鬥得過我嗎?我告訴你,寶哥哥是我的,誰都別想搶走。”
低喃囈語一番後,南淮突然將銀針全部拔出之後,再一次一根根的鑽心狠狠的重新刺入了進去。
“啊…”
一陣尖銳的淒厲聲劃破了王宮大院的寧靜。
杏兒手捂著心口上,那一陣陣錐心的疼讓她難以呼吸過來。
藍玉正好在睡夢之中,剛才就聽到這一聲尖叫,驚得從塌上爬了起來,“杏兒,你怎麼了?”
看著杏兒那張蒼白的俏臉,藍玉心急的問,“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
“姐姐,不礙事,這都已經是老毛病了。”
這一年來,杏兒時常深受這種錐心刺骨的疼,而且每一次發作都沒有規律。
只不過這種疼,一次比一次來的劇烈,甚至每一次都幾乎要了她的命。
醫士來為她診斷過,也探究不出是何病狀,只是囑咐她要好好的休息。
這一個月,這個病狀倒是沒有在發生過,可惟獨今夜,七寶大婚之夜,卻復發得如此兇猛,讓她還是忍不住的驚叫出聲來。
杏兒不禁覺得一陣黯然心傷,想必在她受折磨的時候,七寶塌上南淮做伴,共度一夜良辰春宵吧。
想著,心裡忍不住一陣狠狠的抽疼著,即便過幾日她也要入得太子府,但心裡卻總覺得隱隱不安著,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正一步步的將她逼到絕路上。
發現了杏兒那擰緊的眉,藍玉關心的安慰她一番後,這又禁不住睏意,再一次回到自己的塌上,昏昏沉沉的睡沉了過去。
杏兒一夜無眠,起身前往桃林,漫天桃花落在肩膀上,竟然讓她覺得無盡的淒涼。
目光望著太子府那燈火通明的寢宮裡,哪裡燭光搖曳,哪裡的紅燈籠紅的似血,紅的讓她禁不住心裡一陣空虛,淚水難以控制的落了下來。
這一片桃林,承載了他們太多太多的回憶,也是在這一片桃林,他們忽訴真心,許諾要一生一世,白首不相離。
可如今,這一切,還有迴轉的餘地嗎?
杏兒突厥的心口再一次抽疼,竟然就坐在桃樹下,絕望的落下淚水。
天矇矇亮之時,七寶才從醉酒中醒了過來,忽覺得腦袋一陣巨疼,根本就記不清昨夜的事情了。
深邃的眸子掃過身側,哪裡的被褥褶皺,明顯的就被人睡過,只不過,被褥已涼,想必南淮離開已經有一會了。
正拖著沉重的身子就要下榻時,七寶卻在無意之中,看到塌上的一塊白斤,上面沾染的一片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