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倒是說說看?”若煙饒有興致的問道。
“今早那女人向奴婢打探了少主,奴婢生怕說錯了話,並沒有告知她....”
“做的很好,山莊的一切事情,包括葉離的一切,莫要讓她知曉!”若煙陰冷的說道。
這悅榕山莊,隱秘至極,除了山莊內的下人,外界並無人知曉它的存在。
而悅榕山莊向來有一個規矩,一般被遣散的下人,在離開之時必須要飲下忘川水,徹底忘記自己在悅榕山莊的一切所見所聞。
這也就是悅榕山莊一直隱秘至今的原因。
“珠瑩,從現在開始,你必須要取得她的信任,待時機一成熟,讓她喝下忘川水,徹底離開山莊!”
“奴婢知曉,奴婢一定不負夫人所望.。”
.......
山莊外,只見清歡神色緊張,慌慌張張的直往大院裡走去。
這會,從涼亭裡不斷的傳來一陣陣豪邁而清脆動人的簫聲。
葉離佇立在一泓瀑布面前,頗有詩意的吹著長簫。
其簫聲忽而溫柔似水,忽而猶如高山流淌下的瀑布似地壯志豪邁,不絕於耳。
在聽到清歡那凌亂的腳步聲後,葉離不禁眉頭微皺,簫聲隨即而止。
“少主...轅落一黨依然逗留在荒林裡,屬下擔心他們會找到山莊的入口,”清歡一臉憂心的說道。
他隱藏在荒林周圍,觀察了整整數十日,轅落一黨顯然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不斷的重複搜查著,這著實讓清歡很是擔憂。
“放心吧,就算他們毀了荒林,他們也不會找到的!”葉離一臉淡定的說道。
相比於清歡,葉離從容鎮定,彷彿清歡所有的擔憂根本就不是事兒似地。
“沒事的話就退下吧...”葉離揮了下手,示意清歡離開。
但清歡絲毫沒有退下的意思,而是神色慌張,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還有事嗎?”見清歡遲遲不離開,葉離略有些不悅的說道。
“屬下覺得,少主是不是該行動了?”清歡小聲的說道,並且時不時的用餘光打量著葉離的臉色。
果不其然,葉離一張俊臉瞬間陰沉了下來,他對著清歡一陣低吼道:“是不是若煙讓你來問的?”
見葉離生此大氣,清歡嚇得急忙跪倒在地,“此事和夫人並沒有任何關係,是清歡多嘴,還請少主責罰!”
“不是最好,此事我自有定奪,無需他人插手!你若無事的話,退下吧......”葉離一臉怒意的說道,緊接著背過身去,繼續吹著長簫。
此時此刻,荒林裡。轅落半跪在地,一臉的落寞。
“主上...都已經整整過了十日,佳人依然下落不明,還請主上先回宮等候吧...”天狼一臉擔憂的說道。
這些日子,轅落瘋了似的在這片樹林徘徊著,不曾閉眼,甚至滴水不入。
此時的轅落,憔悴不堪,那張英俊的臉上,鬍渣若現。
由於數日未合上眼眸,他那墨黑色的眸子裡,佈滿了血絲。
聽聞天狼傳來的訊息,他徹底發怒了,瘋了一樣的揚起手中的銀劍,對著枯樹一陣亂砍。
“除了這句話,你們還能說些什麼?”轅落對著眾人怒吼著。
轅落已經失去了理智,明月的失蹤,對他來說,就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但即便如此,對於一個君王來說,朝政關乎天下大事,轅落作為一個君王,如何能放棄整片江山,棄天下百姓於不顧呢?
所以即便冒著殺頭之罪,天狼依然繼續一番勸解道:“主上離開一個多月,朝臣已經開始蠢蠢欲動,難道主上真要為了一個女人,讓這麼多年來的一切努力全都付諸於眾嗎?”
果不其然,天狼的這番話更加激起了轅落心中的怒火,轅落突然揚起手中的長劍,以迅雷不及掩耳,迅速飛奔到天狼身邊,銀劍直抵在天狼的胸口上。
“再說一遍,”轅落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