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十三眉心一跳,難道結局要提前了嗎?只是,在還沒有拿到兵韜,他提前提起這個話題,難道事情沒有自己想得那麼悲觀。
顏六重重嘆了口氣:“一路上你安靜的緊,我就知道你知道了一些,又想岔了一些。”
柳十三沒有動,只是看著窗外微風撫過的窗簾,心卻是像要跳出來一般,有壓制不住的忐忑,還有內心深處隱隱期待的喜悅。
正覺得燕子燁要繼續往下說,卻不想他只是問了一句:“十三,你信任我嗎?”
柳十三沉默了,她信任他嗎?
“我不知道。”
柳十三說的是實話,她自己也分不清楚,自己對他信任與否,如果說信任,她怎麼心裡會有那麼多的百轉千回,可如果不信任,她又怎麼會跟他來這,甚至還要把兵韜留給他,幫他得到天下最大的權力。
難道她的信任也分好幾種嗎?她信他的為人,處事,卻不信他對自己看到的感情。
一時間,車廂裡沉默的想要窒息,媯烈的聲音打破了滿室的沉默。
“前面沒有路了。”
柳十三才恍然,馬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下來。
燕子燁拿起一旁準備好的“求生包”,雙肩背好後彎腰下了馬車,伸手過去遞給柳十三,柳十三猶豫了下,把手遞了過去,溫熱的掌心握住她的手,有著從來沒有過的堅定。
凝視她的眼神似乎在說:既然握住了,他就要握一輩子。
媯烈揹著好些東西,在一旁卻是看得欣喜,也沒有出聲打擾,只是帥先帶頭往山上走。
兩人默不作聲的向上攀登,身後的媯烈卻是開啟了話匣子:“十三,你知道嗎?這山上有一座破廟,幾年前還出了一個神跡。”
柳十三覺得媯烈說得興起,她要是不接話,也確實讓他尷尬,便出聲問道:“出了什麼神跡?”
媯烈一聽有人接話,說話的興致更高了:“那破廟裡的那座菩薩像,原來不在這的,是在前面我們路過的地底下,有一天,突然自個冒出來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嗯,是有些奇怪。”柳十三想掙脫燕子燁的手,不想卻被他卻握越緊,嘴裡答應著,眼睛卻是瞪著他。
燕子燁嘴角微勾了弧度,也接了話:“聽說那時候,方圓百裡的人都來這求神,好像求子特別靈驗,要不十三,等會我們也去拜拜?”
當著媯烈的面,燕子燁話一出,柳十三立即紅了臉,狠狠挖了他一眼:“要拜你自己去拜,求什麼都行,做蠢事別拉上我。”
“哦?”身後的媯烈偷著道,“做蠢事?十三可不能在菩薩面前這麼說,特別是顯靈的菩薩面前。”
柳十三不知道媯烈是故意在逗她說話,也不防媯烈已經把他們在車裡說的話聽在了耳朵裡,哼了一聲:“要顯靈還不簡單,你不是說那菩薩像是自己破土而出嗎?很簡單啊,下面放點豆子,再撒上水,破土而出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身後跟著上山的媯烈,腦門拍得“啪啪”做響:“哎呀,還是十三聰明,我老烈怎麼就想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