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泡溫泉當然是要去的,三人偷摸著出了張府,朝著溫泉所在地奔去,直到泡得四肢百骸舒坦得不能再舒坦,三人才回來。
院中三人無聲告別,悄無聲息的潛入各自房裡。
柳十三一進門就把門窗拴了個遍,沒辦法,防火防盜防顏六,她可不想半夜又被他像鬼似的白影驚醒。
泡了溫泉實在乏得慌,柳十三邊走邊把外衣脫掉,撩開床簾就鑽進了被子裡,還在想,自己什麼時候放下的床簾?
還來不及細思極恐,柳十三就看到床靠牆的地方,坐著一個白色身影,再往上看就是顏六那陰惻惻的臉龐,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你怎麼還不睡?”說完,柳十三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這話問的,她不是應該先質問他為什麼會在這。
只是,他怎麼變成在笑?柳十三不著痕跡的把被子往上扯了扯。
顏六笑得那叫一個詭異,估計,形容的撒旦之笑也不過如此。
只見顏六皮笑肉不笑問道:“半夜三更去哪了?”
“泡溫泉啊!”柳十三應完才覺不對,他的口氣怎麼聽怎麼像在質問,晚不歸家的老婆行蹤。
這還八字沒有一撇了,要是他兩真那個啥了,他這樣的氣勢發展起來,還不隨時隨地自己變成被碾壓的物件。
想到這,柳十三挺直了背,在氣勢上就不能被比下去。
誰知道,那顏六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不由得輕笑出聲:“大小不是挺挺就能出來的。”
什麼跟什麼?這是嚴重打擊人的自尊,不過,柳十三還是很有理智,不去接這個話題。
“說吧,你今晚來又要幹什麼?”
顏六起身就要往外走,柳十三連忙讓開條路,心想:終於要走了。
不想,顏六卻是走在了床邊停下,“那個吳稚兒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不要被一點蠅頭小利迷了眼,別長了雙眼睛全在銀子上。”
什麼跟什麼?他半夜不睡覺等著自己,就是來說她財迷?為了錢什麼都不顧了?
顏六看著她氣憤的表情,也覺得話說得有點重,口氣緩和了些:“你到底還是忘了太多,也罷,一切隨緣,隨心,也許這就是誰也躲不開的定數。”
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說得柳十三一愣一愣的,微張的紅唇在影影綽綽的燭光下,格外想咬上一口。
顏六看了一會,一咬牙,轉身跳出窗戶:“真想抱著睡,可抱著什麼都幹不了的感覺真憋屈。”
柳十三看著一蕩一蕩的窗戶,好一會,才甩了甩頭,爬起來栓好。
“真以為自己是得道高僧,還說去禪語來。”
早上起來,脖子上的紅印竟然一點都看不出來了,昨晚就覺得張家那汪溫泉味道有異,沒想到居然有這樣的療效。
難怪張家把它捂得像寶貝似的,也不知道袁紹他們是怎麼發現那的。
今天,齊寧和吳稚兒沒有與他們一起在擂臺前觀戰,而是和張懷山等人坐到了二樓的觀賞臺,這樣也好,省得半夜又被顏六那家夥來提醒,離吳稚兒遠點。
正想著顏六,一扭頭就發現了剛才還在座位上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問袁紹,袁紹說他剛才正看到精彩處,根本就沒有留意。
封君也連忙搖頭,她根本就不敢向顏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