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他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會不會長草莓?
“別亂動,你不知道現在亂動會死人嗎?”顏六啞聲道。
柳十三怒視,她不知道現在亂動會死誰,但知道,如果現在不掙紮,死的肯定是自己。
顏六的吻沿著脖子,竟然有向下的趨勢,柳十三不能再猶豫,想都沒想,仰著唯一能動的頭,用自己的下巴朝他頭頂用力撞去。
不想此時,顏六正按住了她身體的哪個部位,柳十三隻覺得渾身酥軟,用了十分的準備,落下來卻是洩得兩層不到。
可這兩層不到的力氣撞下去,柳十三還是覺得自己下巴痛得快脫臼了。
“你這混蛋,幹嗎要這樣對我?就算是花閣裡的姑娘,那也是要付銀子的……就算你當自己是小倌,那也要先講好價錢!最好銀貨兩清,別到時候扯不清楚!”
柳十三腦子一熱,什麼都罵了出來,既然反抗不了,她也不能就這樣白白被他佔了便宜。
顏六有些哭笑不得,哪有人在這個時候提銀貨兩清?
“既然你這樣說,我不收銀子倒真的有些虧了。”顏六手在柳十三懷裡一探,荷包就被他拿在手上,往柳十三眼前晃了晃,示意他已經拿了酬勞,現在可以伺候她了。
說實話,要是封君沒有那樣鄭重其事說他娶妻的事,她還真打算先掩耳盜鈴,就這樣跟他繼續下去,畢竟她也確實對他動心了。
可就那句“公子對他的妻子一往情深”,卻是像根針一樣橫在兩人中間,只要柳十三想向前一步,就會被紮個透心涼。
現在見他這樣,忍不住譏諷道:“你這樣,你家裡的妻子知道嗎?”
顏六一怔,手裡揚起的荷包定在了半空,神情說不上的複雜,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內疚。
柳十三冷笑:說什麼一往情深不過如此,被著偷情連一絲內疚都沒有。
用力推開他,柳十三掀開被子,就要睡覺,不想顏六也跟著去扯被子。
“你真要繼續?別忘了我學的就是害人之術,如果你敢招惹我,我敢肯定,只要我想,你家定會從此雞犬不寧!”
兩人四目相對,柳十三卻是笑得譏諷。
顏六用力嘆了口氣:“我今天也只是想逗逗你,卻不想……罷了,日久見人心,終有一日你會明白我的用心良苦。”說著,他從懷裡拿出一塊雕著複雜花紋的玉佩,放在了柳十三手裡,“我明天就要離開,這塊玉佩你千萬留著,以後只要看到商鋪門口有此花紋,你便可進去,找我或是拿銀錢用人皆可。”
柳十三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
顏六見她這樣,又是嘆了一口氣:“我不是不告訴你,只是,你現在知道的多一分,就會多一分的危險,給我一些時間,嗯?”
“你要多久?”
“一年,一年以後不管成敗與否,我都告訴你!等我一年?”
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其中會發生什麼,誰都沒有辦法預測。
柳十三實在沒有辦法這時給他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