媯烈拿著圖紙樂顛顛的走了,大約一個時辰後回來,已經把東西放在了廚房,只等著柳十三過去。
“烈叔,等會還要請你幫幫我!”
媯烈自然是答應的,按照柳十三的要求,把酒糟倒入灶上的大鍋中,然後把一根竹槽放入木頭蒸子中間,上面蓋上小一號的大鍋,再在上面的大鍋裡倒滿涼水。
“接下來幹嘛?”
“燒火,”柳十三調整了下竹槽露出來的長度,放了口缸在下面,“不要太大。”
“好。”媯烈爽快答應,手忙不疊的往灶膛裡加柴,一臉期望的等著柳十三接下來的動作。
不想,柳十三卻是找來了幾個蒔薯,坐在灶前,往灶灰裡丟。
“丫頭,你不要再做些什麼?”媯烈嘴角抽搐。
“不要,現在就是一個字,等!”柳十三故作神秘,手上卻是很麻利,把蒔薯埋進了灶灰裡。
等蒔薯的香味隱隱傳來,蒸子上面那鍋裡的水也飄起來熱氣,柳十三用手試了試水溫。
“烈叔,麻煩你再打些井水過來。”
再一次換好井水,不一會,竹槽下方的缸裡就傳來了淅淅瀝瀝的水流聲。
“來了。”柳十三驚喜叫到,她也就是在照著前世見過奶奶蒸酒的樣子,照葫蘆畫瓢,沒想到還真被她搗鼓出來了。
也就是現在有現成發酵好的酒糟,如果讓她從頭來做,她還真沒有把握能鼓搗出來。
畢竟,知道原理是一回事,時間和經驗積累才是其中精髓。
說白了,柳十三也是得了個巧,技術活衛修已經做完了,她不過是做做體力活而已。
不對,體力活她也沒有做,都是媯烈做的,她最多是動了動嘴皮子。
此時的媯烈,聞著酒香已經在眯著眼聳鼻子,柳十三等了一會,才拿碗在竹槽下接了一小碗,遞到媯烈面前:“烈叔,你先嘗嘗!”
給他嘗頭籌!
媯烈那個感動啊,只差兩眼老淚縱橫。
其實,柳十三是想自己先嘗嘗的,不過,她知道現在出來的酒精度數最高,她可喝不了那麼烈的酒。
媯烈接過,頭一揚手一抬,在柳十三來不及提醒的時候就一口幹掉。
只覺得喉嚨裡像一條火蛇,吸溜一下鑽進肚子裡,媯烈想張口吸口涼氣,卻覺得舌頭辣得發麻,就連毛孔都冒著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