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烈叔你先好好上藥,上好藥我就進來。”七十軍棍呢,棍棍都沒放水的,她都不敢想像,傷口究竟爛成什麼樣。
張媽看她一臉擔心,怕她小孩子心性,不顧男女授受不輕就沖進去,於是細心的說了句:“三小姐,咱們還是在花廳等吧。”
米蒔三唔了一聲,也沒多想。
大概是因為她來了,所以臥室那邊,再也沒發出什麼動靜,元真和媯烈也不說話。
一盞茶後,媯烈呲牙咧嘴的走了出來,每走一步都好像在用腳尖,動作看起來很是滑稽。
見到她後,媯烈就仔細打量她,看她臉色不如以前紅潤,虎著臉就往後揪住了元真。
“我說是你庸醫吧,瞧瞧丫頭這臉色,比以前可難看多了。”
元真氣的直錯牙,一把推開媯烈,一字一字就道:“小丫頭那是給嚇的。”
這個死媯烈,弄的比主子還難纏,果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看到元真鬱悶的要暴走,米蒔三趕緊咳了兩聲:“烈叔,你現在怎麼樣了?還是先坐吧……哦不對,不能坐,要趴著才對。”
焦急中,米蒔三趕緊起身,四處找能讓媯烈趴著的東西。
可放眼屋裡,除了四方椅,就是桌子,比她的閨房,可簡陋多了,徹頭徹尾的男人屋。
張媽看她這樣,一邊搖頭,一邊吩咐水芯去抬貴妃椅。
眼見為了他坐的事,如此大動幹戈,媯烈不耐煩的一邊擺手,一邊抬起屁股就往四方椅上坐。
“丫頭,不用那麼麻煩,不就是幾十棍子嘛,還打不死你烈叔,來來來,你給烈叔看看,臉色怎麼這樣難看,藥吃了沒?”
“吃了。”看烈叔坐著,好像一點事兒也沒,米蒔三心裡就很難過。
烈叔這是故意艱挺著給她看呢。
“吃了那就該好好休息啊,怎麼還跑這兒來呢,天寒地凍的,要是又得了風寒怎麼辦,韋德這小子真是光吃飯不……。”媯烈豎著眉毛罵,一邊扭頭去找韋德,可韋德沒看見,反而看見了張媽。
頓時就把後面的話,全嚇了回去。
丫頭不知道,但他知道張媽是誰,主子的乳母呢,連主子在張媽面前,都是很恭敬的,他那敢放肆。
“張,張媽,您怎麼來了。”
張媽白了他一眼:“怎麼,你能來,張媽就不能來啊?”
媯烈瞪著雙眼:“不是,不是,張媽當然能來,只是這太突然了,難道說?”
元真鄙夷的勾起唇角,張媽笑的兩眼一彎道:“你這腦子,總算聰明瞭一回,沒錯,王爺讓老奴來照顧三小姐。”
媯烈聽完,高興的那是手舞足蹈:“噯喲直娘賊的,那這太好了,有張媽在,那丫頭以後,一定能過的舒舒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