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誅……誅九族……”左氏驚嚇的頓時兩眼發黑。
左氏一族那是她的孃家一脈啊。
兩年前逃到臨州城,她還曾想回門尋救庇護。
現在,死了?
全死了?
公公還五馬分屍,婆婆千刀萬剮,大伯和妯娌斬立決……
左氏和米盈盈,嚇的牙齒開始打顫,全身更抖如篩糠,靈魂也早就飛到了九霄雲外。
燕子燁懶得再看她們,定定的望著一言不發,但表情已然鎮靜的米蒔三。
她做的很好,升米養恩,擔米養仇,對左氏和米盈盈,她若一味的忍讓談情,最後傷到體無完膚的,就只會是她自己。
所以,她做的很好,也清醒的很是時候。
做他的女人,是不需要去討好別人。
她要討好的,只有他一個。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你們以為,偷龍轉鳳這樣的大罪,說幾句話,便能就此揭過?呵呵,真是婦道人家不識時務,蠢的蠻不開化,而這兩年,你們之所以能平靜的活在臨州,那也是主子派了人,在對你們暗中保護,此次若不是主子及時把你們帶走,只怕早已被斬立決。”
媯烈瞪著眼睛,實事求事的說。
他都不稀罕去恐嚇左氏和米盈盈,因為他對這母女二人,實在沒有半點好感,要不是看在蒔三的份上,昨晚,他就想派人,把她們送走。
所謂眼不見為淨,心不見不煩。
左氏和米盈盈嚇的已經不會說話了,要不是還相互摻扶著,只怕已經昏了過去。
米蒔三微微皺了皺眉,側目就見方恆提著麻袋,恭敬的跟在媯烈身後。
嘆了口氣,她還是不忍心,替左氏和米盈盈解圍道:“母親,姐姐,若是累了,便回房休息吧,我這裡還有事,就不遠送了。”
嚇到已全身麻痺的左氏,那裡還敢再說半個不字,當機立斷,用力掐著米盈盈的手心,就將人拖拽著出了前院。
“娘,六皇子說的都是真的嗎?爺和奶他們,真的已經被……”後面的話,米盈盈不敢再說,她的手腳,早已駭的發涼。
左氏瑟瑟發抖,面色全無的拉著她,越走越快:“這樣的事情,六皇子怎會隨口亂說,盈盈,以後你萬萬不可再怨恨蒔三,從現在開始,你就好好的待在房間,那裡也不準去,聽清楚了沒有?”
米盈盈哆嗦著蒼白的嘴唇,軟癱在了左氏身上。
也是這個時候,左氏和米盈盈才清楚的意識到,皇權究竟有多駭人,而燕子燁又有多可怕。
……
回到屋裡的米蒔三,就開始忙碌了起來。
她先讓方恆把煤石攤在院裡,再囑吩烈叔將一半輾碎成渣,另一半,又讓方恆去找了個大火盆和風箱後,嘩啦啦的就把煤石丟了進去,才拉了半盞茶的風箱,眾人就看到那煤石果然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