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整個屋裡就只聽到掌摑聲,還有劉氏和崔寶蓮的呼天搶地,鬼哭狼嚎。
“太子饒命,唔,太子……唔。”崔寶蓮真心嚇尿了,眼淚橫飛。
她這是被劉氏連累的無枉之災啊,早知道這樣,她就不去拉扯劉氏了,任由劉氏去作死自己。
“別,別打了,我,我,我可是……”
“可是什麼?”李思只覺得好笑,死到臨頭還想說,她是郡主祖母?
果不其實,被打的暈頭轉向的劉氏,硬生生的從牙縫裡擠出:“我是,我是郡主,祖,祖母,不,不能打我!!!”
“打的就是你,稽宗你來。”李思索性點了個奴才上前,這女人太花拳繡腿了,沒看到太子很不滿意麼。
至於那些什麼君君臣臣的規矩,李思覺得沒必要跟劉氏講,因為他已經肯定,劉氏活不過明天的太陽。
那又何必再浪費口水,他要的就是讓太子舒爽。
換了人打之後,劉氏感受到的就不再只是眼冒金星,而是兩眼發黑,頭暈麻木,痛的撕心裂肺,不出三下,口腔裡就嘗到了絲絲腥甜。
血,那是血。
她被打的吐血了。
劉氏這下驚的頭皮發麻,張嘴一呼痛,就噴出無數的血水。
天啊!
“我再問你,面對太子,你跪,還是跪不得?”
劉氏胸腔齊抖,瞳仁一擴,就忙不跌的哭喊:“跪,跪得。”
剛才她說跪不得,結果李思讓人繼續,她說是郡主祖母,李思就換了個男人來打她,她要再不動動腦子,只怕今天就要被打死在這了。
不行啊,她千裡迢迢找來,一天福都沒享到,那裡能就這麼死了。
那多不值。
既然他們要她跪,那她就跪唄,反正短壽是太子,又不是她。
若是給燕子騫知道,死到臨頭了劉氏還不知悔改,並死鴨子嘴硬,還自持是他的長輩,只怕就不單單是掌嘴這麼簡單了。
李思瞄了眼神色不動的太子爺,眉頭輕輕一壓,便接著問道。
“我再問你,你是小郡主的什麼人?”
“我,我,我還是什麼人,我是郡主的祖母啊。”
“打,狠狠的打,把她腦袋打清醒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