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給貴客做的四季換洗服,確實是做為郡主府,必須要按規矩置辦的東西。
說起那些衣服的料子,她都眼饞了一年多,雖不是綾羅錦緞,但也是富貴人家常用綢緞,一匹就要十幾兩銀子呢,再加上那些按照規章制度繡的花,一件衣服就用了郡主府的三十兩銀子。
她現在還記得,當時心疼的不得了,想讓李思把那衣服全都給她,可李思冷笑諷刺,說那些衣服是郡主的臉面,給了她,將來郡主府裡辦宴會,貴客要有個什麼需要,可就沒衣服給貴客替換了。
到時,丟的可全是郡主的臉面。
現在到好,劉氏居然還敢嫌棄,嫌棄也就罷了,但在郡主府作威作福,還要打死丫環,誰給她的膽子?
又是誰讓她這麼做的。
她這個夫人,還什麼都沒撈著呢,讓她撈了件三十兩的衣服,還敢嫌棄打人。
“氣死我了,我去看看。”
“我也去看看。”
夏香哭倒在地上,只等人走後,才拍了拍裙子,跟個沒事的人一樣站了起來,滿目鄙夷的哼了一聲。
“什麼東西,全都是鄉下來的泥腿子,真以為自己是主子了不成,笑死人了。”
這時,從旁邊鑽出來的丫環荷香,走上前就推了一把夏香。
“你小聲點,這樣的話,也是你能說的,她們再是泥腿子,如今也飛上枝頭了,嘖,瞧你這狼狽樣,真是那劉氏打的?”
夏香嘻嘻哈哈的回推了一把荷香:“當然是劉氏打的啦,唏,這次最好連那崔寶蓮也趕出去,省得在咱們面前礙手礙腳。”
荷香得意的翹了翹了嘴巴:“你這次做的好極了,能不能趕出去,就看郡主怎麼做,如果這次不行,那我就再給郡主上些眼藥。”
“多上點,現在看見崔寶蓮的嘴臉,我就特別惡心,每天來都把自己當正經夫人,使喚這個,使喚那個,呸,就她那種人,算個什麼東西?還郡主的娘呢,我呸。”
夏香和荷香說了會話,就摸到了梳妝臺前,分別拿起那珠寶盒裡的首飾,就往頭上戴。
現在郡主府的下人,誰不知道郡主年幼,又是鄉下來的泥腿子最好拿捏,可偏偏多了個崔寶蓮,害得她們這些下人,想動手都心存忌憚。
現在好了,正瞌睡了,就有人送來了枕頭,劉氏那種老虔婆,剛好是離間閔淑怡和崔寶蓮的戲碼,所以她這些成了精的丫環們,立馬就動了心思,玩起這一手來,那是駕輕就熟。
當然了,她們能有這膽子,也是李思給的,因為在李思眼裡,也是沒把郡主和崔寶蓮當一回事。
天知道,這郡主府能在皇城呆多久。
這麼多的富貴,如今不拿,以後可就沒機會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