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騎馬,爹爹,你讓我騎馬吧,這見鬼的馬車,坐的我全身骨頭都疼,真想不通,為什麼這邊的女人,還以坐馬車為榮,我才不稀罕呢。”女孩抱怨的向男人撒嬌。
男人發出一聲低笑,寵溺的把小女孩,抱到自己的膝上坐好。
“那是因為你還不是女人,你還只是爹爹的小姑娘。”男人溫笑的說罷,聲調一轉,就從寵溺變成渾厚且極富威嚴。
“停車,原地休息半個時辰,牟沙去打點水來給稚兒煮點奶茶。”
“是。”
隨著聲音落地,清脆的鈴鐺聲停了,米蒔三聽著動靜,心頭一陣狂喜。
這些人應該離她很近,就在她的下手邊,如果她能稍稍動一動,那怕弄出丁點動靜,相信也能驚動他們,而且聽聲音,除了這對父女,至少還有七,八個人。
想到這,米蒔三呼吸頓促,下意識的豎起耳朵去辯別腳步聲。
有人跳下馬車了。
一,二,三……
“噠噠噠”由遠而近的又傳來好多馬蹄聲,這一摻雜,就蓋住了雜亂的腳步聲。
米蒔三懊惱,驚訝這條山路竟然有這麼多人走。
車隊,馬隊,人手還真是不少。
“王爺,保州城就在前面,今晚是在保州落腳還是去前面的易水城?”
男人緘默,米蒔三心頭一跳,她沒聽錯吧?
王爺?
“在保州吧,稚兒不喜歡坐馬車,但沿路的風景稚兒還是喜歡的,是吧稚兒?”被稱之為王爺的男人,溫柔且寵溺的揉了揉身前的女孩。
女孩嬌笑,像扭股糖那樣往男人懷裡鑽了鑽:“是啊爹爹,大燕的風景確實好看,但等會能不能讓我騎馬啊,稚兒是真的不想再坐馬車了。”
米蒔三心驚的汗毛倒豎,女孩說大燕的風景好看,那她和這位王爺,難道不是大燕的人?
“不能,大燕山路崎嶇,不適合讓你騎馬。”男人溫笑,聲音越發低沉寵溺了。
叫稚兒的女孩,嘟起嘴,一臉不悅。
“王爺,那要不要屬下帶幾個人,先去驛站打理?”
“去吧,本王記得,保州原江的鯉魚十分鮮美,那城中望江樓的廚子,又十分擅長做全魚宴,你便去那訂三樓最靠窗的天字房,告訴他們,魚要剛剛打撈的,紅燒只要三斤重,清蒸只要兩斤重,至於那道翡翠魚羹,便讓他們選一斤半的魚來做。”
“是,屬下記住了。”
“噠噠噠”有人騎著馬走了。
米蒔三屏著呼吸,眯了眯眼,心想這位王爺,可真是吃魚的行家,所謂三斤重的鯉魚紅燒肥而不膩,兩斤重的鯉魚清蒸,鮮嫩而多汁,如此苛求出來的菜品,味道又怎會不美妙。
光是聽他點菜,她都有些想流口水,從而又浮想聯翩的勾勒,這位王爺,估計是個胖子,因為只有吃貨,才這麼會吃魚啊。
“爹爹,稚兒討厭吃魚。”女孩不悅。
男人喉嚨裡又溢位兩聲低笑:“可是你娘,以前最愛吃魚,尤其是翡翠魚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