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問來問去,還是沒有頭緒。
“等等,那左氏的女兒呢?當時病了沒有?”
“有關左氏的事情,我記得不太清,好像是病了,當時慶生失蹤,劉氏怨恨左氏,並沒有請我過去把脈,而我當時……”說到這,齊保正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更確定的望著她喃喃的道:“是你,你絕對是小小姐,除了陰符,還有一樣東西可以證明你就是小小姐。”
米蒔三臉色頓時蒼白,下意識的就揪住了胸襟。
緊跟著,齊保正如閃電般的探出手,彷彿要剝開她的衣襟來仔細證明,還好在最後一秒,齊保正恢複了理智,沾著他自己血跡的五指,硬生生的停在她胸前。
“蒔三,你的胸口一定有一顆紅痣,對不對?”
米蒔三顫抖,指關節越發用力的揪緊了衣襟。
是,她的胸口是有一顆像針眼的紅痣,還在她很小很小的時候,娘和姐姐給她洗澡,就常常笑著說,蒔三長大了肯定是個小美人,瞧她胸口上還有顆小紅痣呢。
“蒔三,我告訴你,那不是你與生俱來的紅痣,那是你因為生下來便風寒入體,總是夜驚啼哭,我用硃砂紮出來的針眼。”
尼瑪,盯著齊保正直指她胸前紅痣的手,她真的要天眩地轉了。
原來她不是什麼胎穿,而是鳩佔鵲巢。
“有的,一定是有的,蒔三!對還是不對!”齊保正激動的全身直抖,好像她若回答沒有,他就會直接撕開她的衣服,自己親自檢視。
“是,是有,但你又怎麼知道,左氏的女兒生來就沒有紅痣?”米蒔三知道她這話有些牽強,可那麼複雜的身世,她是真的不想要啊。
齊保正喘息的收回手,滿臉喜色的道:“蒔三,你一時不能接受,我能理解,但除了這顆紅痣,只要我們把陰符奪回來,就能證明你是小小姐。”
米蒔三崩潰,緊捏著衣角沉聲道:“那就等你們把陰符奪回來,再來找我吧,我現在想回去了。”
“你那裡都不能去,蒔三,現在就是沒有陰符,我也敢肯定,你就是小小姐,而只有你才能找到兵韜,明白嗎?”齊保正鐵了心不會讓她走。
要知道,他之所以留在揚州守著左氏和米盈盈,就是為了找她,如今她不但沒死,還出現在眼前,他怎敢再讓她消失。
“你不是說,陰符被吳皓軒盜走了嗎?沒有陰符也找不到兵韜不是嗎?既然如此,那我就等你把陰符拿來,再幫你找兵韜,不就行了嗎?”她不想再呆下去了,今天這身世,嚇的她不輕啊,她現在只想快點回到烈叔身邊,然後趕緊消失。
“蒔三,沒有你說的這麼簡單,當年大將軍除了陰符,還有一道虎符,此虎符雖然可號令三軍,卻不及陰符兵韜的十萬分之一,只有拿到兵韜,才能重振大燕軍威,而此事我知,敬忠知,昌帝也知。”
也就是說,她是兵韜的關鍵,那怕崔敬忠放過她,昌帝也不會放過她。
齊保正再次咬牙:“弄丟陰符,落到敵國手中,是我們罪該萬死,那怕後來呂黨被誅,大將軍沉冤昭雪,我們也不敢顯身,如今,我們說是官複原職,可實際上,那是表面風光,昌帝對陰符被盜將信將疑,所以才讓我們立下軍令狀,命我等三年內重建赤勇軍,拿下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