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故意的,時杉咱們一起走吧,反正我也要進城,到時我們住一家客棧,我也方便找你。”
她真的是無心之過啊,時杉怎麼這樣小氣,他叔叔明明就是長的嚇人嘛。
看著人家小美人,這麼委屈,媯烈也是樂了,其實他長的醜,容易嚇人,二十幾年來早就習慣了,壓根就沒把這當一回事,可米蒔三這樣維護他,他卻覺得格外窩心。
可一轉頭,想到自己的身份,就內疚的不行。
眼看就要進城了,這叫他想什麼辦法,阻止米蒔三啊。
直娘賊的,真是愁的頭發都白了。
米蒔三騎在馬背上,看著封君委屈的直眨眼,便無聲的嘆了口氣,從這方向進揚州城,左右也就這一條路,她要不答應,到是顯的真小氣了。
“好吧,那先一起進城吧。”
封君看她答應,瞬間就明媚起來,拎著裙角,幾步就走到馬車前。
“嗯,你別再跟我生氣了,時叔,我叫封君,是湘東江亭鎮人,之前受過時杉的恩惠,這次能在這裡碰上他,我是真的很高興。”封君邊說邊上了馬車,但看她的樣子,並不打算回車內坐著,而是在馬車邊上垂著兩條腿,側著身說話。
她這樣大膽,封家的下人,也好像沒看見,無一不帶著寵溺的笑了笑,就揚起馬鞭跟上米蒔三的速度。
媯烈瞧著有趣,便接道:“無礙無礙,我這張臉註定了不能走夜路,封小姐剛才只是嚇了一跳,還算是輕的,哈哈哈,剛才你說,受了我家時杉的恩惠,這是怎麼回事。”
聽到媯烈幽默的自黑,米蒔三就嘆了口氣,將心比心,如果她長的醜,那怕再習慣,內心深處也是介意的吧,烈叔這樣說,純粹是解圍呢。
封君雖然耿直,但也有女人該有的細膩,見媯烈不計較她,反而這麼說,心裡就十分感激,可再感激,她也覺得,這會多了個人,便顯的別扭了,反不如剛才那般自在。
畢竟,米蒔三的叔叔,可是成年男子,她又是未出閣的姑娘。
想到這,封君總算露出一絲少女的靦腆和羞澀,朝著媯烈下了半腰福了福。
“多謝時叔大人不計小人怪,說這恩惠還是一年前的事了。”三言兩語的,封君就人參的事說了出來。
媯烈聽完怔愣了好久,他說呢,怪不得當年米蒔三恢複的慢,原來是少吃了半截參啊,直娘賊的,那他得想想辦法,再給丫頭弄一根紫茸參,把元氣給補回來。
說著說著,就到了大路,遠遠地就看見了揚州城牆。
媯烈頭皮一麻,心道不好,這一走心,居然就到了城門口了,不行不行,他得想辦法阻止米蒔三進城,可想什麼辦法好呢?
一時間,媯烈急的直嚥唾沫,腦袋就像打了結一樣,坐立不安。
恰好米蒔三喊了他一聲,然後就把他神色不安的樣子全看進了眼底。
“烈叔,您是那裡不舒服嗎?”怎麼了這是,烈叔的表情有些不對呀。
她這一開口,媯烈就全身僵了僵,立馬脫口道:“是,我肚子還有點不舒服,丫……三三,你等我一會,我再去方便一下。”
媯烈說完,臉上就松馳了下來,瞬間為自己的機智,點了一百個贊,然後下一秒,就像火燒屁股那般,跳下馬就往後面的林子裡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