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話說的,一點毛病也沒有,更是直爽的完全化解了她的尷尬,讓人感動的很。
“可是……”
“別可是了,錢給你,你把房契給我。”媯烈瞪著眼便風風火火的將那房契拿了過來,然後轉手交給羅大道:“羅大小子,你拿去跟李管事跑一趟衙門,把這過戶手續給辦了,丫頭還小,要是那吏書嘰嘰歪歪,你就拿錢堵他的嘴。”
說罷,媯烈又丟給羅大一張五百兩的銀票,然後就在所有人瞠目結舌下,將李管事和羅大一併轟了出去。
“成了,這趕了幾天路,你趕緊好好歇著,我也自己去找間房,先睡一覺再說。”媯烈財大氣粗的,就好像剛才丟出去的,只是五兩銀子一樣,嘀嘀咕咕的說了一通,眨眼人就進了屋。
米蒔三頭痛的撫額,心裡像打了個炸雷,烈叔究竟是做什麼的?
跑江湖能隨隨便便拿出數千兩銀子?
而且看剛才他拿出來的那一疊銀票,只怕少說也有數萬兩,尼瑪呀,這可不是什麼小數目,人言三年清官府,十萬雪花銀,那也得貪上三年,才有十萬,那烈叔呢?烈叔又是打那賺來這麼多錢?
臉色變來變去,米蒔三嚇的都有些心驚肉跳,丟下驚呆的羅婆婆等人,就追著媯烈進了屋。
“烈叔!”
媯烈正嫌棄的坐在空無一物的床邊,看她跟進來,便大大咧咧的喊道:“直娘賊的,連床被子也沒留下,這叫我怎麼睡,來來,丫頭你快叫那幾個小兔崽子,去外面置辦幾床被子,咱們先睡一覺再說。”
米蒔三剛才腦補的都流了身冷汗,這個時候那有心思睡覺啊,急的就直跺腳的道。
“烈叔,我有話要說。”
“你說你說。”媯烈大概是真有些累,臉上雖無厭煩,但人也縮到了床頭,往那穩穩的一靠,就擺出要小睡的姿勢來,
“烈叔,您先別睡,蒔三想跟您說說掏心窩的話,您看我數次三番遇難,都是烈叔您救的我,在我心裡,烈叔您早就不是什麼救命恩人了,而是比親人還要親的親人,這一路上,烈叔不想說的話,我也從來不問,可是……”
聽到她說把他當親人,媯烈臉上一喜,高興的就睜了眼,壓根就沒意識到,米蒔三這會因為心急,而把話說的前後顛倒。
“可是什麼?”
“可是我現在不得不問一下,那些錢,烈叔您是怎麼賺來的?”米蒔三問的咬牙,其實這話相當唐突,按理那怕她再把媯烈當親人,這句話也不應該問的。
可是,她是真的怕呀。
一想到之前他說,自己是江湖浪子,她就忍不住的聯想到俠客,劫富濟貧,殺手,以及匪類什麼的,總之就是那句,銀錢來路不正。
媯烈一怔,隨後哈哈大笑:“我當是什麼呢,原來是說這銀子的來路啊,丫頭你放心,烈叔我雖然常年行走江湖,可從來不幹違法的買賣,這錢啊,來路都正的很,你放心吧。”
所謂觀人先觀眼,現在她眼不瞎心不盲,自然就能分辯出,媯烈話裡的真實度。
看他笑越坦然,她心裡就越是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