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著,等米蒔三再長長看,可他沒想到,那天在臨崖路,怡兒竟然敢殺人。
“齊保正,你在質疑什麼?”
“我在質疑當年有人調換了孩子。”齊保正面色一肅,就目光犀利的看向崔敬忠。
後者瞳仁都縮成了針尖,脫口而道:“不可能,那天大小姐生産,我就在屋外,我是親眼看著……”
齊保正立馬打斷道:“你不要忘了,當時幫忙接生的人裡,有劉氏!”
話一落地,崔敬忠的臉色瞬間變的極為難看,而齊保正緊盯著他,一瞬不瞬的繼續道:“我還記得,也是那個時候的兩天前,米家二房也剛生下了一名女嬰,敬忠,你再仔細想想,你就真的就確定,那劉氏沒有調換孩子?”
臉色大變的崔敬忠,之前就想過無數可能,可唯獨沒往調換女嬰上面想,眼下猛不丁的被齊保正說出來,他再仔細回想,竟然真感覺有些蹊蹺。
“你還記得……”
“滿月宴?”崔敬忠胸口一窒,這一剎那,他真有一種萬箭穿心的窒息感。
“對,我現在還清楚的記得,那天米寶蓮把孩子抱出來的時候,孩子的五官十分圓潤,並且面板略黑,雙眼皮也變成了單眼皮,當時我只以為,這是孩子長開的模樣,可如今仔細想想,卻是大錯特錯了敬忠。”
崔敬忠倒抽了口氣,圓睜的雙目忽然就有些猙獰。
齊保正嘲弄的勾了勾唇:“我忽然明白,為什麼劉氏那老貨,總對米蒔三喊打喊殺,這就叫真金不怕火煉,若是再讓米蒔三長長,只怕我們所有人都能看出,誰才是真正的小小姐。”
可如果米蒔三死了呢?
沒有對比,就會神不知鬼不覺,把他們所有人都愚弄在手心。
崔敬忠踉蹌的退了兩步,再抬頭時,就一聲斷喝:“念軍,我要你馬上帶人去找米蒔三,那怕就是屍體,也要給我找回來。”
說完崔敬忠就沖了出去,他要去找米萬田,如果齊保正說的是真的,那麼他不可能對劉氏的所作所為,一點也察覺不到。
看到崔敬忠走了,齊保正深吸了口氣,有些關鍵上的東西,他也是今天才想明白。
尤其是親眼看到崔淑怡伸手,再到米蒔三在雨夜中滾下山坡,那一剎那,之前所有的猜測,全都攤到了他的眼前。
當時老周帶著兒子去找了,而他這兩天,也去了五次,只差沒把臨崖路附近翻了個底朝天,可別說屍體,就連米蒔三的衣角,他也沒找到。
齊保正苦笑,也許沒找到就是好事,至於那兵韜,他清楚的記得,非閔家血脈,無人能找到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