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尾,劉氏都站在廊下看著聽著,可她不敢插話,更不敢發火,看到米蒔三理都不理她,扭身就要去後院,便冷嘲熱諷的道:“真是沒見過錢的下濺東西,丟人都丟到了別人家裡,呸!”
米蒔三冷笑的不理會,轉頭就看到羅氏鬼鬼祟祟的往鍋裡吐了口濃痰,頓時把她惡心的差點反了胃。
好家夥,幸好這兩天她都是自己弄吃的,否則豈不是連黃膽水也要吐出來。
雖然這事不關己,但能給劉氏添添堵,似乎也是件不錯的事。
驟然,米蒔三笑著就扯高嗓子喊道:“大伯孃,您往鍋裡吐什麼呢?”
羅氏聽到嚇的臉色一白,手裡的鍋蓋,“砰”的一聲就掉地上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是在往鍋裡加鹽呢。”
劉氏臉一黑,她要信了這個邪才怪,頓時撥腿就往廚房沖,然後沒一會,裡面就開始闢裡叭啦雞飛狗跳的拳打腳踢。
米蒔三笑的無比順暢,帶著米萬田的赦令,叫上米盈盈就提著布出了門。
“蒔三,以後這樣的事還是不要做了。”米盈盈咬著唇,輕聲說道。
雖然她沒去廚房,可劉氏的大嗓門,以及妹妹的那聲告狀,她是聽見了的,怕就怕,羅氏以後恨極了蒔三,會時不時給蒔三穿小鞋。
而且就算羅氏不敢給蒔三穿小鞋,這火也會燒到她和娘身上,所以她下意識的就認為米蒔三這樣做,就是在給她和娘拉仇恨。
姐姐的想法,臉上全寫著,米蒔三那裡看不懂,頓時好好的心情,就變成了喟然長嘆。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娘和姐姐這輩子,只怕永遠都強硬不起來的,有道是越膽小怕事,這事就越會找上門啊。
“姐姐,如果說,我真的想讓娘離開這個家,你會幫著勸說嗎?”
米盈盈驚訝的倒吸了口氣,忽然就想起娘自盡那天,蒔三就是這樣跟爺爺說的。
“蒔三,你不要亂來,娘怎麼可能離得開這個家。”
“是離不開,還是不想離開?”
米盈盈呼吸淩亂沒了主意,急的語無倫次的道:“娘要是離開,那就是孤家寡人了,你要娘去那裡生活?蒔三你真的不可以亂來,這會害死孃的。”
“姐姐,了空大師在浮寧縣城有房子,他答應借給我安置娘,娘若離開,那才是真正的跳出火炕。”米蒔三腦袋轉的很快,有些事她不能告訴姐姐,因為姐姐現在對她心存芥蒂,再加上她膽小怕事,萬一走漏了風聲,那麼就會給她帶來很多麻煩。
又聽到了空的名字,米盈盈呆滯了。
昨天那雞,今天這房子,原來不知不覺裡,妹妹和了空大師,已經關系這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