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娘和姐姐吃完剩飯,就在娘依依不捨的眼淚下,收拾好東西回到正房。
雖是作戲,可劉氏也確實唱作俱佳了,竟然真的把正房的耳室給收拾了出來,看著那炕頭的新棉被,新褥子,以及擦拭幹淨的炕頭箱,米蒔三笑了。
丟開娘和姐姐的手,就像乳燕歸巢般沖進劉氏的懷裡,然後撒嬌的大聲道:“奶奶,以前真的是蒔三錯了,謝謝爺爺和奶奶給蒔三準備這麼多新東西,蒔三以後一定會乖乖聽話的。”
正在假笑的劉氏,被迫抱著米蒔三,表情頓時就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淬了毒的眼神往正室那邊看了眼,就跟著大聲的喊道:“知道錯了就好,以後只要你乖乖聽話,奶奶就把最好東西全給你。”
小畜生果然不簡單啊,腦袋轉的不比她慢,可想惡心她,門兒都沒有。
劉氏嘴角一勾,就狠狠的往米蒔三腰上用力的掐了上去。
嘶……
腰上的軟肉一鎖,米蒔三就疼的差點叫出聲,可她明白,這就是一場較量,一場唱作俱佳的較量,因為米萬田就在邊上的正室,這邊的動靜,他自然能聽的清清楚楚,而男人最想看到的,是服從和睦。
繃起全身的隱忍下,米蒔三踩住劉氏的腳尖,保持著撒嬌道:“謝謝奶奶,蒔三以後一定會乖乖聽話的。”
劉氏痛的倒抽了口氣,淬了毒的眼底,蹭的一下激出了火花,然後捏住軟肉的手,往左右用力一擰。
“那就好,以後這間耳室就是你的房間了,看看還缺了什麼,奶奶再給你添。”
米蒔三痛的冷汗都冒了出來,既然劉氏選擇了下陰手,那她也繼續好了,只是可惜,在力氣上,她不管再怎麼用力踩,也不如一個成年人力氣大,她很吃虧。
想到這,米蒔三深吸了口氣,眼尖的正好看見炕頭的針線筐,剛要伸手去拿,劉氏就得意的鬆手了,將她往炕邊一推,就快速的在她耳邊道:“小畜生,想跟我鬥你還嫩了一點。”
說完,劉氏就退後了兩步,拍了拍手,就對嚇傻的左氏和米盈盈道:“你們還杵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滾回房去織布。”
剛才對掐和踩腳尖的動作,左氏和米盈盈全看到了眼底,驚嚇的已然說不出話,可讓她們直接點破又不敢,心驚肉跳下,只能被劉氏趕出了正房。
“娘,蒔三她……”
左氏哆嗦的痛哭:“就像剛才你看見的那樣,蒔三沒有咱們想像中的那麼好,你奶奶她對我們,是不可能變好的,現在可怎麼辦啊,你妹妹她是剛出了狼窩又進了虎口啊。”
而且蒔三一搬到了正房,她就是再想護,也護不住了。
天知道,劉氏會不會趁米萬田睡了,然後摸到耳室,把蒔三給活活悶死。
一想到這個可能,左氏哭的臉色再次變的蒼白。
米盈盈嘴唇上的血色也頓時全褪,再想到之前她的嫉妒和哀怨不公,一時間悔的腸子都發了青。
“娘,怎麼會是這樣,爺爺不是說了要嬌養的嗎?”而且之前還因為奶奶不配合,爺爺暴打了她一頓,說好了不準陽奉陰違的,可那用力的掐和踩,又怎麼不是陽奉陰違。
左氏絕望的倒在門邊,無力的道:“是啊,當著你爺爺的面就是嬌養,盈盈啊,從今以後,我們就成了蒔三的累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