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天是誰在外面偷聽?”
了空肅然:“沒追到,對方武功很高,不像是你們村的人。”
米蒔三驚訝,她知道米家村的男人們都是練家子,但他們的武功有多高她不清楚,也沒見他們一招一式的動過武,平時和外村人打架,用的也是野路子,手上有什麼,就用什麼當武器,可光是這個野路子,都讓普通人望其項背了。
“我們村的人,練的究竟是什麼武功?”
了空瞥了她一眼:“應該是正統的拳法和刀法,但來你家偷聽的人,卻有一身好輕功。”
米蒔三明白了,也就是說米家村的男人們,練的都是筋骨,而偷聽的那個賊子,修的則是內功,問題是,她米家二房有什麼可讓人探聽的?
“我家的事在村裡不是什麼秘密,有什麼可偷聽的。”她呢喃。
了空搖了搖頭,有些諱莫如深的道:“會不會和你爺爺的態度有關?”
在米蒔三沒來之前,了空就想了很多,甚至都想到大燕八旗,要知道那可是一幫殺人不眨眼的畜生,連他都懷疑米蒔三是應劫之人,倘若給他們聞腥而來,那米蒔三這條小命,就休矣……
米蒔三沒吭聲,對大燕,對米家村,她瞭解的還是太少了,也沒機會瞭解,現在真碰到蹊蹺,就顯的捉襟見肘。
“既然想不通,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今天晚上我還在你那睡,明天上午我要進趟城,晚上估計就不能來了,我爺爺讓我去崔家學堂讀書。”
“還讓你讀書?”了空驚訝的瞳仁都縮了縮。
在大燕,只有名門閨秀才有機會拜女夫子識文斷字,普通人家視女兒都為賠錢貨,那捨得送其讀書,米萬田的轉變也太快太古怪了。
“是。”米蒔三嗤笑的勾了勾唇。
在米家村,能進學堂識文斷字的女孩,原本只有崔淑怡一個,現在又多了一個她,為什麼呢。
“三丫頭,你這個事真是處處都透著蹊蹺啊。”了空摸了摸禿頭,咋著嘴巴說廢話。
這一商量,不但沒商量出結果,反而越說越煩燥,米蒔三就懶得再說,眼下她能做的,也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世上有些事就是這樣,當時不管你怎麼想,都想不明白,可等過些天,猛不丁的一回想,它就一通百通,雲霧皆散。
“我上次請你打聽王東,有結果了嗎?”
了空嘿嘿的笑了兩聲,很不正經的道:“這個啊,還是等你有空了自己去打聽吧,這個王東還挺有意思的。”
聽著這話裡貶義多過贊賞,米蒔三心裡就有了些底,只怕這個王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看來她是要抽個時間,去望鄉臺走一走看一看了,絕不能讓糊塗娘,把姐姐的終身大事給擔誤了。
……
回到廟裡,熔爐中的原材料,也化的差不多了,橙紅透亮地十分漂亮。
當晚米蒔三就排除了雜念,拿起特製的吹棍,就開始小心翼翼的吹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