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這幾天有空,米蒔三又指使著了空,把觀音殿重新裝飾了一番。
首先,在佛像的下面蒙上紅布,然後再讓了空拿泥混和了水,捏了一排的泥娃娃,男女都有,再上色添彩,方便信女們前來套娃娃,到時不管信女們套的是男是女,到了最後上下嘴唇一翻,總有話來解釋。
但前期的香火銀子,那就算賺到了。
直到出門前,她再叮囑了空添上柴,把燒紅的木炭和琉璜混到一起,做最後的化學反應後,就和揹著石像的了空,趁著夜黑風高,偷偷摸摸的往城裡趕。
走到半路,米蒔三走不動了,扯著了空的袖子就問:“我爬到石像上面坐著行嗎?”
了空爆怒:“你當我力撥千金嗎?臭丫頭,這石像已經夠重了,你別給我添亂。”
背了這一路,了空真心累的不輕,一人高的觀音像啊,要不是他有真氣護體,早給壓趴了。
從了空抱著一人高的石塊回破廟,米蒔三就隱隱猜到,了空是有武功傍身的,因此,她對了空的身份,也産生了懷疑,但只是沒找到機會旁敲側聽。
“了空師傅,您一定有武功對吧,要不然,這麼重的石像,您怎麼就背的臉不紅氣不喘呢。”
就在二人小聲嘀時,林中某處,忽然風停葉靜,枝繁葉茂的黑暗中,一雙眼睛劃過流光,緊緊的盯著山路中間的一胖一小。
“廢話,和尚我要沒武功,早給這石頭壓死了。”
米蒔三睜著眼睛笑,笑的很諂媚:“了空師傅,你好厲害啊,我也想學武功,你教我好不好?”
“你一個女孩家家,學武功做什麼?”
“自保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奶奶不把二房當人看,上次我還差點被奶奶打死了。”
了空撇嘴,眼珠子一轉,就扭過頭笑的很和睦的道:“想學武功啊,那也不是不行,但男子練的內功,你不能練,不過嘛,我佛門有一套心經,到是挺適合女孩的?”
“真的?”
米蒔三眼睛亮了亮,她早就發現,米家村的男人,個個都是練家子,那時她就想了很久,可惜後來,她發現米家村的男人們,全都躲到村子中間,米家祠堂裡練功夫,就連米天佑,也在去年,開始頻繁進出祠堂,每天傍晚才回家。
回到家就會一身臭汗,趾高氣昂的癱在家裡,讓她和姐姐侍候。
想到這個,她就緊了緊手心,外村是什麼樣的,她不太清楚,但米家村的祠堂,卻處處透著古怪,這個古怪,早就在她心裡埋了七年的刺。
比如說,米家村的男人,只要年滿六歲,就能進祠堂練武,還有每逢清明和正月初一,也會進行大型的祭祀,並人人封口,絕不提祠堂裡供奉的是誰,除此之外,米家村的男人們,明明姓氏不同,但卻相當團結。
這種團結,可不是指抵制外村人,旱季搶水團結一心什麼的,而是那種形容不出的味道。
就好比,全村的男人們,像是在進行某種傳承,而這種傳承讓他們能共同保守一個秘密,並且擰成了一股繩,除去日常生活,就把力氣往一個地方使的那種團結。
至今以止,米蒔三也沒查清,其中究竟是什麼古怪,她唯一察覺的,就是米家村的男人們,個個都是練家子,看似像農耕村夫,可實際上,卻沒有沒有誰很簡單。
百轉千回裡,了空得意的揚了揚眉:“和尚我從來不打妄語,我說有,那肯定就有,想學那就要看你的誠意。”
米蒔三收起雜亂的想法,笑了兩聲:“那了空師傅,想要的誠意是什麼?”
“看我心情啦。”了空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