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這樣子,了空眼睛都瞪直了,身體像離弦的箭一樣沖到了水缸邊,只見水缸的後面,無緣無故的竟然破了個洞,然後那水,嘩嘩的往外流,了空頓時炸了毛。
“噯!噯!!我這缸怎麼破了?不可能啊,今天早上還好好的。”
齊寧眉都沒挑一下,望著米蒔三淡淡的就道:“早讓你換口缸了,你又不聽。”
米盈盈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眨了眨眼就走過去看:“咦,缸破了。”
了空磨牙,回過頭來看齊寧,瞬間他就秒懂了,然後氣沖丹田的提起桶,就出了破廟。
“臭小子,你想支開我,直接說便是,何必把和尚的缸打破,真是氣死和尚了。”
看著流水束手無策的米盈盈,被齊寧叫了回來:“老樣子,你負責給她腿上換藥,取紗布時要小心些。”
被子一掀,米蒔三打了個冷顫,但還是乖乖的伸出了手腳。
等齊寧把她身上的紗布,都小心翼翼摘下後,就看到所有的擦傷,全都結了層黑紫色的痂,可謂是全身三百六十五度,沒有一塊好面板。
這次齊寧拿來的傷藥,不再是藥粉,而是一盒藥膏,深綠色的,聞起來有股清香。
只見他拿起兩根雞毛,一根給米盈盈,一根握在手上,沾了沾那膏,就開始仔細的給她上藥。
被雞毛撩的有點癢,但藥膏的清涼,卻讓她驚訝。
“齊寧哥哥,這是什麼藥?”
“能幫你去疤的。”
呀,那是好東西啊,但凡能去疤的提練藥,大燕都貴的嚇死人,齊寧哥哥對她,還真是菩薩心腸。
米盈盈也驚愕的說不出話,只見她睫毛微顫,滿臉糾結,估計是在想,齊寧給她用了這樣的好藥,她要砍多久的柴,才算合適。
很快,藥上好了,齊寧又拿出新的紗布,一圈一圈的給她纏,直到纏成木乃伊,才站了起來道:“明天我還會再來,記住不要沾水。”
米蒔三扭曲著臉,像全身都癢癢的道:“那我能洗頭嗎?”
丫的,這都多少天沒洗頭了,她都感覺自己的腦袋,快要發臭了好吧,而且還癢的厲害,彷彿生了跳蚤一樣讓她難受的想抓狂。
齊寧被她這一問,神情頗為怔忡,目光也不由自主的移到她的頭上。
唔,頭發枯躁,發黃發澀,還很稀落,典型沒有營養。
“能洗,但別讓水沾到你臉上的傷。”
說完,齊寧轉身走了,讓米盈盈來給她折騰頭發的事。
趁著了空還沒回,姐姐又蹲在後面給她洗頭,米蒔三就小聲的問:“姐,你覺得,齊寧哥哥人怎麼樣?”
“很好啊,要不是他和了空師傅,你這條命只怕就沒了。”米盈盈說著說著,眼框就紅了。
米蒔三嘴角抽了抽:“是啊,多虧了他們的救命之恩,那姐姐有沒有想過,要以身相許?”
最後四個字一落地,米盈盈嚇的一瓢水,差點倒在米蒔三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