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嗒”一聲,居然還把柴房落了鎖。
米盈盈忍著痛,跪爬到門邊,拼命的拍著門板哭喊。
“奶奶,奶奶,求您了,不要把蒔三丟出去啊。”
霧草!米蒔三被拖在地上,抑制不住的漫天怒火,快要把她燒成了灰。
劉氏,她是真想把她丟到亂葬崗草菅人命啊!
瑪的,這劉氏的心腸,真是狠毒到了最高境界。
人言虎毒不食子,做為一個女人,還是她的親奶奶,居然真下得了這個死手。
一路的拖拽,沿地而擦下,米蒔三感覺不但身子冷,心也冷,除了抑制不住的憤怒,不由自主的就是絕望。
七年了,好不容易在這熬了七年,最後還是要死了麼?
好不心甘。
再想到包子娘軟弱姐,從此以後再也沒個人幫她們,她這心,就疼的全擰到了一起。
她知道,米家村的亂葬崗,就在霞江邊上,那裡不但陰冷潮濕,還有狼群出沒,若真把她往那一丟,只怕到死,也不會有個全屍。
米蒔三急的喉嚨都快充了血,可連番的折騰,還是讓她提不起力氣,就連眼皮也好像灌了鉛,劉氏從一開始的揪頭發,換成了拽胳膊,最後又換成了拎衣領,可見拖著她這具七歲的身子板,還要走到亂葬崗,對劉氏來說,也很吃力。
一路的拖拽,她的衣服全濕了,那化凍消溶的雪水沁入骨髓,傷腿也東撞西撞,不但加重了傷口,還多處被磨破皮,鮮血淋漓。
這一拖,也不知道拖了多久。
只到劉氏停下,一個猛拽就把她朝山下踢了下去。
七歲的小身子板,磨磋的全是傷,接連二十幾個翻滾,終於在平地停了下來,薄到能灌風的衣服下,是冰冷冰冷的地面,那寒潮之氣,絲絲的往身上鑽。
遠遠的,劉氏居高臨下,看她如看死人那樣,不帶半點感情的喊。
“這就是你的命,誰讓你不好好投胎,偏生要當個賠錢貨,你也不用恨我,我這算是對你好,讓你早死早投胎,下輩子記得帶個把。”
劉氏陰冷的說完轉身就走。
聽到那腳步聲越來越遠,最後到萬籟俱寂後,心有不甘的米蒔三,真真的心若死灰了。
她想,她這是什麼命?
人家穿成寵妃,雖有宅鬥,但至少還有生機可言。
她胎穿成種田的苦命女也就罷了,好不容易讓她熬過了七年,又猛不丁的讓她活活凍死在這,這他瑪的算個什麼?
冷風呼呼的吹著,似乎在回應她心中所想,鼻子裡嗅到的全是枯冬的死寂和冰冷。
就在這時,她忽然感覺有道熱流接近她,一股男人的汗臭夾雜在冰冷的死寂中,流進了她的鼻腔。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