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我猛地將他一踹,踹到了角落之後,跌跌撞撞的朝著鳳九傾的方向走去。
一邊走,一邊擦拭著沾在手上的血跡。
我討厭血的味道,更討厭被獻血沾在身上。
但我的仁慈,落在別人的眼裡,只會變成忍讓。
曾經的我,沒有前世的記憶,像只無頭的蒼蠅,飛來飛去,也找不到任何方向。
不僅被人牽著鼻子,玩弄於手心,還處處被人輕視,除了拖大家的後腿,好像我什麼也幹不了。
可現在不一樣了。
我什麼都想起來了。
當年那些恨我的,我恨的,傷我的,害我的,辱我的人,我全都想起來了。
我不能,也絕不會,再任人擺佈,受人欺凌。
上一世我無法擺脫,無能為力的事情,這一世,我一定,不會重蹈覆轍!
走回鳳九傾的身邊,對上了他的目光,我能明顯的從他眼裡,看出不一樣的情愫。
有喜悅,有欣慰。
有我這段時間對他疏離,關鍵時刻卻還是護他至死的安慰。
更有方才的我,在他眼裡,陌生的就像剎那間變了個人的複雜。
我想,在鳳九傾的眼裡,他應該是想護我至死,所有骯髒的,陰暗的事情,都讓他來做。
他要我兩手乾淨,要我心無旁騖。
但我終究不是住在籠子裡的鳥兒,總有一天也要飛的。
“你還好嗎?”我語氣冰冷的對著他問。
他唇色蒼白,捂著胸口對我點了點頭,“普通的刀殺不死我,只是這刀上有毒……”
“不知道是什麼毒,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咬,萬箭穿心般疼。”
他向來說不喊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