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被陰差抓到，哪怕是投個畜生道，來生做只豬，也會有記錄的，誰知道他現在躲到哪去了。”
夜瑾離這麼形容人家，我實在是沒發去接。
雖然沒能直接找到他的下落，但能知道這些，已是意外之喜。
“那他哪年死的，你能查得到嗎？還有，生死簿上，應該會有點他的生平，和他的過去吧？”我耐著性子接著問道。
夜瑾離顯然是不想繼續林不悔的話題，直接回我一句：“這事你找夜冷就好了，他和地下的陰差很熟，有辦法幫你查到。”
這姓夜的雖然態度不好，辦事倒是周全，這話一出，也算是給我吃了顆定心丸，我頓時安心了不少。
“好滴，謝謝夜哥哥，您可真是個好人！”我直接為他豎起大拇指，順帶發了一張好人卡。
他那陰冷的臉上，似乎是露出了一抹微笑，卻又想端著那副高高在上，冷冰冰的樣子，笑容一下僵在了嘴角，顯得……
唔，竟是有些可愛。
“阿蠻，你轉世之後，倒是比曾經可愛多了。”
“要是一千多年前，你找我辦事的時候，嘴能像現在這麼甜，不那麼倔，至於吃那麼多苦頭嗎？”
我就知道他吖的這一張嘴，準沒好事，奈何我現在心情大好，根本就懶得和他計較。
“這不是說了嘛？我現在是殷琉璃，又不是雲漠離，沒了南疆血脈，聖女的地位，啥也不是，還是個人妖兩道啜泣的半妖，不會低頭怎麼行呀？”
“……”
夜瑾離的臉色又冷了下來，顯然是聽出了，我這句話裡的另一層意思——我們不熟，如今的我，對誰都一樣，你可別瞎想。
夜瑾離頓時覺得，我這張嘴，似乎也沒那麼甜了，氣的他直接懟了我一句。
“你又是問這人，又是查那人的，八竿子打不著邊兒的人，都被你問候了一遍，你怎麼不問問你的那隻小狐狸呢？”
“嗯？”
他問我的時候，幾近咬牙切齒，沒等我回答，更是侮辱性極強，一字一句，咬字清晰的又道一聲。
“噢，我差點忘了，你那小狐狸不要你了，在古城裡，就把你棄了，讓你一個人留在原地等死，差點就死的不能再死了啊。”
“……”
“姓！夜！的！”我咬著牙，渾身發抖的瞪著他。
“我有名字，正好比你大點，你可以喊我夜哥哥。”他可真是厚顏無恥。
“一，鳳九傾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我還沒有恢復記憶，其中到底有沒有誤會，誰也沒有辦法替我定奪。”
“二，情蠱一事，確實是我騙了，又利用了他，他給過我機會讓我坦白，我依舊選擇隱瞞，那種場合忽然知道真相，我又慌怕的不知該如何解釋，他會氣我，也實屬正常！”
“三……”
說到第三點，其實我自己都有些沒有底氣。
畢竟鳳九傾離開我時的目光太過決絕，我自己也沒把握，他到底會不會原諒。
但我還是不想在旁人面前露怯，畢竟情蠱雖然是真的，鳳九傾這麼久以來，為我拼命，對我的好，也是真的。
“三，他自己都沒說拋棄我呢，你這麼快就給他下定奪做什麼？”我一個眼神掃了過去。
夜瑾離聽著我這氣勢洶洶的一番豪言壯志，竟當著我的面，毫不留情的直接笑出了聲。
“阿蠻，你真不愧是阿蠻，重生一世了，還是和以前一樣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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