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隻手挺賤的，既然不想要了，我就幫你一下吧。”
鳳九傾腳下一個用力，只聽“咔咔”幾聲，竟然一腳將風瀟真人的右手，直接踩了個粉碎！
風瀟真人疼的呲牙咧嘴，卻是一句話都喊不出來了，嫉惡如仇、滿是陰毒的目光，死死的瞪著鳳九傾，有氣無力的嘴硬道。
“孽畜！”
“孽畜，你今日就算將我殺了，也逃不出承天觀，更離不開青城山。”
“我就算入了黃泉，也能拉你墊背！”
“呵，墊背？”鳳九傾不怒反笑，“你覺得，我會給你入黃泉的機會？”
下一秒，鳳九傾臉上的笑容一收，就要下殺手的時候，我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朝著鳳九傾跑去，直接摔在了他的腳邊，抱著他的衣角喊道。
“不要！不要！”
“鳳九傾，不要殺他好不好！！！”
“他剛剛傷了你，要不是你皮糙肉厚，那一擊，你會死的。”鳳九傾一個冷眼，回頭掃向了我。
“但我也沒死對不對？鳳九傾，你有沒有想過，你把承天派的人殺了，我和我師父，以後還怎麼面對承天派？”我懇求的看向他。
卻不想，他的臉上，竟掛起了一抹諷刺，“人是我殺的，與你和你師父又有何關係？”
“況且，承天派與我之間的新仇舊怨，我已經和你說過了，該給你的面子，我也給了，是他不識抬舉，非要送死。”
“難道，你現在要做個活菩薩，讓我放下仇恨？”
我被鳳九傾懟的無話可說，原因無他，若非承天派與我師父之間的關係，哪怕這個蠢到死都死不明白的風瀟道人，死個一千次一萬次，也和我沒有關係。
我表情變換的細微末節，皆被鳳九傾盡收眼底，他無比失望的對我道下一句。
“殷琉璃，你真自私。”
“你為你想過，為你師父想過，為這個八竿子才能和你打得找邊的廢物道長也想過。”
“可你從來沒有站在我的角度為我考慮過，就因為你心裡很討厭我對嗎，所以你根本不可能為我著想。”
“但我剛剛，還在為你考慮。”
鳳九傾的話，說的我無言以對，甚至還有些內疚。
畢竟，他確實一直在幫我，在為我考慮，也給過風瀟道人機會了。
而我，連一句反駁，勸阻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如果換位思考，如果是我，被人在背後捅刀，被設計封印在地底，上千年之久，都無法重見天日。
我能放下仇恨嗎？
我不能，因為我也是一個有血性，嫉惡如仇的人啊。
於情，我能理解鳳九傾這滔天的恨意，於私，我不想這個風瀟真人現在就死了。
畢竟，鳳九傾是被我引到的承天派裡。
我進退兩難的看著他，卻發現自己根本不敢直視他的目光。
心裡甚至在想，要是沒有在密閣裡，他和我說的那些話就好了，那樣我就能一直恨他了。
可我現在，卻好像對他根本恨不起來，甚至還有些憐惜他，理解他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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