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瑤回到雲城的時候,見到這個用盡手段將她逼回來的男人,蔣西決正在臨都別墅裡,悠閒地彈著鋼琴,是沈之瑤熟悉的鋼鋼琴曲stepping-on-the-rainy-street。
悠揚的琴聲,點燃了沈之瑤小時候的回憶,她在學校裡,見過蔣西決在琴房進行鋼琴曲比賽,可是即便他彈得好聽,可班上的孩子依舊嘲笑他。
只有她趴在窗戶口,使勁地給蔣西決鼓掌,她很捧蔣西決的場,由衷的攖。
等他聽到沈之瑤進來的腳步聲,以及行李箱滑輪與地面接觸的聲音,蔣西決猛然將鋼琴鍵按了下去,擾亂了之前的曲調。
沈之瑤對著響亮的混亂琴聲,心頹唐地猛然跳動了一下。
“來了?”蔣西決從房間裡面走出來,站在門口,瞧著舟車勞頓的沈之瑤,他也不向前走,依著門框,就那麼靜靜地瞧著她。
“放過他。”她張口的第一句話,只有這麼幾個字。
很顯然,沒有他對許譯成動手,沈之瑤今天絕對不會站在他的面前,蔣西決面色無波,看不出這個男人聽後是怎樣的情緒。
蔣西決挑起了那雙濃眉,緊接著,眯眼瞧著沈之瑤,說:“誠意呢?償”
她來了,難道還不夠誠意嗎?沈之瑤將手上的挎包往行李箱上一放,倘若她的到來,還不算誠意。
那她只有換一種方式了,她怒色:“你答應過我的,說過只要我回來,你就不會對他做任何的事情,不過我早就做好了你反悔的準備,你要的更多,我給就是了。”
沈之瑤此刻就是一張生無可戀的臉,對一切都很麻木一樣,蔣西決深邃的眼睛,瞧著她開始拉開身體側面的拉鍊,漸漸染上了嗔怒之色。
蔣西決兩三步,邁到她的面前,大掌猛然按住了沈之瑤的手,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往鋼琴房裡面帶。
最後她被放在了合上的鋼琴之上,蔣西決鎖住她,沈之瑤不能動彈,難受至極,沈之瑤木然地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蔣西決沉聲:“我所要的誠意,可不是你理解的誠意。”
他的目光從她到達臨都到現在,從來都沒有從她身上轉移過,沈之瑤察覺到些許的異樣。
“不是又是什麼,你這種人,除了像只種馬,還能有別的想法麼。”
蔣西決臉上的表情不是很好,反正沈之瑤從來沒有見過他好臉色,別過臉,他的聲音卻在她的耳邊響起:“求人該有求人的態度,你這樣只會讓許譯成遭受的災難更多。”
“你怎麼能夠這麼肆意妄為……”沈之瑤的話音還沒有落下,蔣西決就將她的裙子往上一撩。
她的身體表露在他的面前,沈之瑤失笑,她就知道,蔣西決嘴不對心,明明想還說自己要的誠意不是這樣的。
她死死地閉上眼睛,隨便了,早點做完早點了事,蔣西決,你總有厭倦的一天。
沈之瑤也清楚,蔣西決最討厭的就是一塊木頭。
而她現在,比木頭還有木頭,一定無趣極了。
不過,令沈之瑤有些愕然的事情是,蔣西決並沒有對她做那樣的事情,只是手沿路向上,最後手停留在她的肚腹上。
蔣西決低頭下來,溫薄的唇落在了那道傷疤上,沈之瑤猛然一顫,忍不住地往上縮。
這裡,就連沈之瑤自己都不敢看,也不敢碰,以至於在曼哈頓,許譯成將浴室改裝,沒有了鏡子。
“怎麼,別跟我說,蔣西決你良心發現,看著愧疚?”沈之瑤明顯的嘲諷語氣,她不信,這男人又想玩什麼樣的把戲。
蔣西決沒有出聲,良久,她躺在那裡,蔣西決卻始終不曾抬起頭來,肚腹上感受到冰涼的觸感。
沈之瑤聽到細細的抽泣聲,忍不住地伸手去摸蔣西決觸碰的地方。
她卻摸到了滑下的淚水,蔣西決竟然破天荒地留了眼淚,沈之瑤卻失聲笑了起來。
太可笑了,蔣西決你是糊塗了吧,這可是你親手給的。
“你哭什麼,當初經歷這種事情的人是我,疼的人也是我,你不過是比誰都痛快給了我一刀。”
沈之瑤的心口泛著微微的疼痛,她不想輕撥出聲,因為不想當著這個男人的面狼狽。
蔣西決扶起了身,撐在她的身體兩側:“我們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