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這兩天找我特別勤,西決?”寧斯洲雖然現在因為蘇喬的事情快要急瘋了,但是並沒有因此判斷的能力。
尋常若不是兄弟之間的聚會,這男人不會沒事找他,寧斯洲覺得有些蹊蹺。
蔣西決思索,他認為有些事情含糊不清不如說得更加清楚,直白的問題或許更能解決問題。
當年的真相究竟是怎樣的,蔣西決迫切的需要弄明白。
“我想問你,你有沒有在沈家碰過沈之瑤?”蔣西決的話一出,寧斯洲在電話裡面沒有了聲音,甚至,呼吸都變得細微了很多很多攖。
蔣西決的眸子緊盯著外面黑暗的夜幕,漆黑的眼睛忽閃著光芒,可細看,又沒有了一丁點的色彩。
寧斯洲沒有在他的面前,所以,蔣西決不知道此刻寧斯洲臉上的表情,但是那輕微的呼吸,好似寧斯洲在屏息,蔣西決似乎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償。
寧斯洲,如果不是你,為什麼你不能直接回答我這個問題呢?
其實,蔣西決想要的答案很簡單,那就是寧斯洲回答兩個堅定的字:不是。
可是寧斯洲沒有,此刻電話另一頭的寧斯洲,臉上的神情冷漠到了極點,他忽然出聲問了蔣西決一句話:“西決,你會不會覺得被下藥的人很髒?”
這種問法,很奇怪。
蔣西決聰明如斯,可是,現下,也被寧斯洲的話給迷惑了,寧斯洲想要表達什麼意思。
下藥,其實有些事情蔣西決不是不知道,寧斯洲,在你的身上經歷過什麼,這麼多年你不說,我也是知道的。
曾經寧斯洲從寧家夜裡跑到蔣家躲避,鎖在了他的房間裡,蔣西決還記得自己一個字都沒有問寧斯洲為什麼不回家,因為寧斯洲身上的痕跡說明了一切,即便那時的他也未經人事,卻聽說過。
“這和沈家沈之瑤經歷的事情又有什麼關係?”蔣西決疑惑地問道。
寧斯洲驟然嘶吼了一聲:“當然有關係,齷.齪!”
說到這裡,寧斯洲不等蔣西決開嗓就將手機掛掉了,他發動車子,腳猛然踩了下去,車速如此之快。
寧斯洲的腦海裡面,聯想起自己十七歲的時候所經歷的事情,那晚,似乎也和今晚一樣暗。
在沈家,沈之瑤所經歷的,他知道那個人是誰,可是,他不能告訴蔣西決真相。
蔣西決,你永遠不知道,被人下藥,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是一件多齷.齪的事情,我十七歲的時候就不堪了,你是我的兄弟,怎麼能多……一個你。
蔣西決再撥打電話的時候,寧斯洲的電話已經是關機狀態,蔣西決放棄了追問,若是真想知道當年的真相,也許能給他解答這個秘密的人,只有寧斯洲,但是這件事情勾起了寧斯洲過往不堪的記憶。
蔣西決打算暫停詢問這個秘密的真相,反正時間過去這麼久,也不急於一時,他會等待時機,再問寧斯洲。
至少,等寧斯洲情緒好一點。
然而,蔣西決打電話的時候,卻錯過了一個重大的注意點,沈之瑤此刻是醒著的。
聽到全部的通話內容,沈之瑤早已經全身是汗,她死死地拽著身下的薄毯,沒有人知道此時此刻,她的內心多麼痛苦。
那晚,竟然和寧斯洲有著莫大的聯絡,沈之瑤整顆心,都在顫抖,她猛然閉眼之際,好似心臟都停頓了一下。
難怪她會覺得那晚男人是蔣西決,現在想起來,寧斯洲的身高和體重和蔣西決沒有多大的差別,除了那張各有特色帥氣的臉,如果真的閉著眼睛,加上第一次接觸,說不定真的會搞混。
可是,寧斯洲為什麼會出現在沈家,為什麼那晚的男人會是蔣西決最好的兄弟。
蔣西決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現在蔣西決怎麼看她,又怎麼看蔣西決,她覺得自己髒,可是,不是她自己自願的。
寧斯洲呢,他知道嗎,那晚經歷的事情,寧斯洲肯定不和她一樣不清醒。
所以,寧斯洲知道,難怪和蔣西決結婚那麼久,寧斯洲來臨都的時間少之又少,倒是在外面見蔣西決比較多,是因為不敢面對她?
她懷了孩子,寧斯洲也知道,還是寧斯洲為蔣西決安排的,現在,終於解釋得通了,因為寧斯洲他知道孩子是他的,所以不能留下來,才那麼熱情地幫助蔣西決是麼。
寧斯洲和蔣西決比起來,真心難以比出誰更加冷血,而蔣西決只是在後期更勝一籌罷了。
真相來得太快,沈之瑤覺得自己難以接受,她不能忍受這個人是身邊人,何況對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實際上比任何都要清楚,還做出那麼殘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