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瑤堅決不肯上去,蔣西決乾脆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扔進了副駕駛位。
“你又想幹什麼,我要回去。”
隨著沈之瑤的話音落下,蔣西決已經將安全帶系在了她的身上,沈之瑤最後乾脆不掙扎了,因為她知道,蔣西決已經上了中央控制鎖。
她看著緊閉的車廂,總之逃脫也逃脫不了,乾脆留點掙扎的精力。
“你還能回哪裡去,你的家就是我的家,酒店都幫你退了,你還想去?”面露堅定神色的蔣西決說道攖。
沈之瑤瞪大眼睛看著蔣西決:“我看你是瘋了。”
“我是瘋了。”他竟然不否認,這點也讓沈之瑤頗意外償。
瘋了才會想著要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哪怕她不會再愛他。
車子並沒有回到臨都,而是來到了半山,沈之瑤真心看不透蔣西決的心思。
“進去吧。”他開了門,示意了一下她,便自己先進去了。
沈之瑤看著蔣西決那挺拔的背影,她想要轉身逃離,蔣西決明明沒有反頭,卻背對著沈之瑤說道:“別想著離開你不管走多遠,我都會將你帶回來的。”
蔣西決不是在威脅她,只不過是提醒她,在沈之瑤看不到的背後,蔣西決諱莫如深的眼睛裡,劃過一道亮光。
原本想要逃離的沈之瑤腳上像是被灌了鉛,停在那裡,蔣西決已經走了進去,這才反過頭來,說:“你是要我過去扛你過來,你才會動一動是嗎?”
沈之瑤知道,這個男人總是說到做到,絕對不是開玩笑,她不得已才上前,踏進了半山。
站在客廳裡面,瞧著去到二樓的蔣西決,她仰著頭,問:“說吧,來半山的目的是什麼?”
“我說了,半山的工作你要做完,我最不喜歡這種簽了合同半路毀約的人,你不是商人,但是和我這種商人扯上了聯絡,就是半個商人,我想你懂得箇中的利弊。”
他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像是在蠱惑人一樣,迴盪在半山裡,可是沈之瑤聽到這種聲音,一丁點都不心動,反倒心裡一沉。
蔣西決看來真心不打算輕易放過她了,早知道,一個人待在紐約,反倒比回來更好。
“我說了會賠錢給你。”沈之瑤覺得錢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若不是為了那副畫,她也不會想著賺半山這裡的設計費。
蔣西決很是鎮定,臉上漸漸侵染了邪魅的笑意,最後越來越詭異,沈之瑤瞧著,感覺每一個毛孔都在張開,萬分瘮人。
只見,蔣西決從樓上直接將一份檔案袋扔了下來,男人沉聲開嗓,對著沈之瑤說:“好啊,你覺得自己的錢夠賠的話,我不介意同意你賠違約金。”
沈之瑤知道自己的錢不夠,但是她可以先問許譯成借,等自己回紐約之後,做完兩個設計方案,就夠還給許譯成了。
可她和蔣西決的視線相對,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這男人會如此痛快地同意她賠償違約金,其中一定有貓膩。
然而,和她猜想的無異,當沈之瑤從檔案袋裡面抽出之前的合同,仔細閱覽上面的違約協議,卻發現,蔣西決這個魔鬼竟然擅自更改了這條協議。
一旦乙方毀約,賠償的金額是簽訂價格的十倍。
“蔣西決,你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沈之瑤不傻,哪裡能夠任由他這麼剝削,當著蔣西決的面,直接將合同撕得粉碎。
蔣西決不以為然,聳了聳肩:“隨便你撕,反正,我那裡備份多得是。”
“別以為只有你有合同,我也一樣,上次和你助理簽訂的合同還在,蔣西決你這麼擅自更改,根本就不算。”沈之瑤胸有成竹地說道。
然而,蔣西決輕而易舉地就將她所有的信心如數擊潰,他笑著說:“自己好好回去看看,上面的簽字可不是我蔣西決的親筆簽名。”
“雲城的人都知道,半山是我蔣西決的房地產,而這裡,所屬人是誰也麻煩你去查一查,你那合同最末尾的簽名既不是我的中文名也不是我的英文名,怎麼生效,倒是你剛剛撕掉的這份,上面真切有我蔣西決的簽名呢。”
沈之瑤死死地緊拽雙手,她沒有想到蔣西決挖好了坑給她跳,是她大意了,當時她看著上面的親筆簽名,就因為是半山主人的,誰知道蔣西決和她玩了這麼一招。
忽而,沈之瑤也記了起來:“蔣西決,就算如此,我可沒有和你籤新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