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西決開車,將她帶來了臨都,他將她從車上抱出來,他以為她會提好那一盒子瑪德琳。
卻在他將她抱出來的那一刻,盒子從她的身上掉下來,不偏不倚,落在了車子外頭,車門下方。
裡面的蛋糕散落一地,他終於,對她的態度惱了。
“浪費糧食是可恥的,沈之瑤你不要得寸進尺,我忘了,你這人,將我們告誡過你的話,都當成了耳邊風。攖”
蔣西決不再理會地上的蛋糕,走進別墅裡,他對她說了一句話:“蛋糕掉了,今天你就餓著吧。”
有的時候,不給她一些小教訓,她會越來越放肆。
“放我下來。”她睜開了眼睛,終於開口說了句話。
蔣西決冷色,還以為,她啞巴了償。
“這個時候讓我放你下來,是不是有點遲,沈之瑤,以後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吃了沒事去沈家幹什麼。”他的提醒,實際上是警告。
她還是從他的懷裡掙脫下來,他一鬆手,沈之瑤就掉在地上。
震得她心窩都疼,身上一定有很多地方青紫了的,在沈家的時候,背上也被這男人撞到,現在又直接摔在了地上。
她抬頭,瞪了他一眼:“你輕點,不行麼。”
“是你自己要掙著下來,我要是攔著,你不是要說我強迫你。”說著,蔣西決就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在溫暖的別墅裡,他後知後覺的感到,有些冷。
將手,環抱在胸前,看著坐在地上沒起來的女人。
“你打算在地上坐多久,還是說去了一趟沈家,喜歡地上的感覺了。”他冷聲說道。
他是在諷刺她,沈之瑤聽出了他的意思,他這是要她住在這裡了?
“我回酒店。”她說。
蔣西決卻拿出了一張紙,攤開在桌上:“這是你的退房記錄,還想回酒店?我發現你可最沒有良心啊,才救了你,你就要回到許譯成的身邊。”
他靠著她坐的地方挪了挪位置,到了沙發的頂頭,他低身對她說:“我們試一試,倘若你走出別墅,小到旅社大到酒店,你訂得到一間房,我就放你徹底離開。”
酒店是蔣西決退的,在雲城,若是她不去許家,大概沒有地方敢留下她。
“你……”沈之瑤就知道他將她帶來別墅,沒好事,咬牙切齒蹦出了兩個字形容他,“卑鄙!”
“我卑鄙?”蔣西決覺得她的話萬分的可笑,“倘若我卑鄙,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對你沈之瑤好的人了。”
“是啊,誰有你對我那麼好呢,好到不懂醫術,卻能在手術室裡面親手執刀。”她從地上爬了起來,無比諷刺。
但是蔣西決先她一步,過來,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帶到了懷裡,扣住:“你個沒良心的小東西,我還就不信真的治不了你。”
“放開我,你的觸碰讓我噁心。”沒良心,是蔣西決形容她的,沈之瑤並不喜歡他這麼說。
一個差點害死自己的人,還要她怎麼有良心?
“和沈之琳混在一起的男人嘴巴都碰到你的身上了,你怎麼不覺得噁心。”他看過了攝像機裡面的錄影,是那個男人逼迫她的,雖然除了吻,沒有其它不堪的內容,也足以讓他想沈之瑤和那個男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她在影片裡面叫著,人之前也跟精神上出了問題一樣,現在就有充沛的力氣和他爭吵了。
他不懂她,她的陌生,讓他總覺得要失去她。
“你不過仗著我虧欠你,不過仗著我心裡面放不下你,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了是吧。”蔣西決的臉幾乎逼在了她的臉上。
沈之瑤並沒有退縮分毫,也許,在這個男人面前,她才是有底氣的,她回了蔣西決一句:“別假惺惺了,八個月前,不過也仗著我喜歡你,所以你才能如此順利地騙我折磨我。”
“噁心,是因為什麼?是因為,你總是嘴上掛著心裡有我,但是行動上卻要逼死我。”沈之瑤說完,推開他。
她一點都不費力,而蔣西決扣住她的力道原來,已經不大了。
“說了你那是宮外孕?”
“那性質也一樣。”她不服氣地回說了一句。
“你和許譯成究竟怎麼個情況,我都沒有過問,只是讓你和許譯成不要再有交際,回來我身邊,有那麼難麼?”
“有,當然有,我喜歡許譯成,我愛他,我是他的妻子,這是他送給我的戒指,我們結婚,建立自己的家庭,將來還要生兩個人的孩子。”沈之瑤一口氣說了很多,她聽著蔣西決道貌岸然的話,總是讓她一口氣要喘不上。
沈之瑤還記得,沈之琳走的時候對她說:“蔣西決當初那樣對你,你就一點都不想報復他嗎,我教你一個最好最快讓他墜入地獄的方法,那就是,用你自己。”
用她自己?沈之瑤到現在,還在揣沈之琳的那些話,用她來摧毀蔣西決,為什麼?
蔣西決的反應讓她很滿意,因為這個男人怒,但是蔣西決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額,都是站在那裡,神色複雜,弄得她心裡也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