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譯成的聲音,一直在外面,蔣西決伸手就要去開啟門,被沈之瑤立刻制止。
“你不是有膽量和我對著來麼,怎麼,現在開門,你卻不敢面對許譯成?”蔣西決知道她在意什麼。
她在意身上那些破布,此刻蔣西決就是這麼形容她穿著的禮裙。
“沈之瑤你怕這麼丟人地去見他,不如我給你一套完整的禮服,穿起來,一定不必許譯成的差。”蔣西決的目光從她的身上,轉移到房間的一個角落,那裡放著高階定製的禮服攖。
沈之瑤之前進來的時候壓根就沒有心思去注意,這一刻她終於明白了蔣西決的目的,只要是許譯成的,只要是她覺得好的,他都要毀掉。
“蔣西決,你太過分了,從八個月前開始,你就是如此。”她臉上有著薄怒。
他卻勾起了唇角,面色淡然,對她的話置若罔聞:“難道你第一天才認識我,我可沒有說過我是什麼好人,就算做了好人好事,也不會來和你說,因為在你的心中,我就是個十惡不赦地弄死你孩子的殺人犯。”
沈之瑤的手指扣著自己的掌心,是,蔣西決所說的話,都戳中了她的內心,這就是她對蔣西決的看法償。
可是,事實不是如此嗎?
“之瑤,我知道你在裡面,蔣西決,你給我出來,要是你敢動她半根汗毛,我不會放過你的。”許譯成聽見了裡面的動靜,開始放狠話。
不過,他的話沒有太多的震懾力,只因為,許譯成沒有和誰吵過架,溫潤如玉的男人,便是如此,就連兇人的話,都不太會說。
沈之瑤急切地看著門,慌亂的神情落入了蔣西決的眼中,只聽蔣西決說:“沈之瑤,你聽聽吶,許譯成是在挑釁我,再不出去,許譯成就要將我當做縮頭烏龜了。”
蔣西決卻沒有立馬開門,上前,環住了她柔軟的腰肢,將她勾著,緊貼著自己,他的視線向下,那裡雪白一片。
他嘖嘖了兩聲,說:“當我開門,許譯成看到你這個樣子,會怎麼樣,不過話說回來,你就像只妖精,我突然都不想讓他看到你的風光。”
“穿,還是不穿,換,還是不換,由你自己做決定,對了忘了提醒你,除了外面有許譯成,下面宴會場上還有媒體。”蔣西決鬆開她,找了一個座位坐下去,目光上下打量著沈之瑤。
她極其僵硬地站在那裡,蔣西決知道,這女人,現在,在他的面前,一丁點都不會服軟。
蔣西決的手,在自己的稜角處,來回摩挲了一下,最後起身,拿起那套禮服,丟到了她的身上。
緊接著,她被推進了房間的更衣室,沈之瑤才發現,原來這裡面的空間這麼大,她被他按在衣櫃的前面,將她翻轉了一個身,讓她面對著自己。
可是沈之瑤的腰咯在櫃子的邊緣,她疼得蹙著眉頭,蔣西決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手上的力道不禁鬆了幾分。
“你不願意換,我親手給你換。”不過蔣西決警告道,“我沒給女人換過衣服,要是力道上面不知輕重了,可別怪我。”
當然,‘女人’中不包括她,曾經她生病的時候住在醫院,就是他支開看護,給她擦拭了身子,然後換了乾淨的衣服。
“不動是吧,我樂意為你效勞。”隨著他的話音一落,沈之瑤身上的裙子就被徹底扯掉,蔣西決看著那光潔的肌膚,上面的疤痕都來自他。
一個是刀疤,一個是齒印。
蔣西決的手僵住,停在半空中不動了,沈之瑤卻逼問:“撕啊,怎麼不撕了,看到那疤痕你下不去手了?蔣西決,你也有下不去手的時候。”
他就是一個惡魔,一個怎麼都不會軟心的惡魔。
蔣西決臉上的表情陰沉,顯然不高興,他將丟在那裡的禮服拿起來,再次扔在了她的身上,轉身,砰聲關上了浴室的門,離開。
沈之瑤看著離開的背影,再看看那緊閉的浴室門,她低首才發現,蔣西決給她準備的也是銀白色的禮服,她沒有別的裙衣服可穿。
她看了看著這裡衣櫥還有櫃子,這裡簡直就是蔣西決的家,開啟衣櫥全是來自不同品牌的黑白灰三色襯衫,還有搭配的褲子,而之前咯著她腰的,裡面放著很多名牌領帶。
沈之瑤關上了衣櫥,看來,她只能穿這件完整的禮裙。
穿上,她再看看地上毀壞的禮裙,一件長一件短,來自不同的男人,可這兩個男人的眼光竟然如出一撤的好,似乎,只有一個原因,因為她穿著適合。
等沈之瑤出去,卻不見了蔣西決的蹤影,她突然意識到站在外面的許譯成究竟有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