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沈之瑤醒過來,蔣西決小憩在一旁,孤傲的男人,輕倚在長椅上,此時,在蔣西決的身上少了一份戾氣。
她撐著身子要從床上起來,手腕上有些痛戾。
“嗯!”沈之瑤哼出聲來,驚醒了蔣西決。
驀地,那雙諱莫如深的眼眸,在明亮的燈光下,熠熠生輝。
“醒了?”蔣西決起身,見她要起來,卻上前扼住了她,“別亂動,餓了嗎?”
沈之瑤愕然地看著這個輕言細語的男人,蔣西決在她昏迷一段時間之後像是變了一個人,她怔怔地點點頭:“餓了。”
“我去給你煮粥。”依舊是淡淡的嗓音,卻像是多添了幾分感情,他走到了臥室門前,又反頭來問她,“喝南瓜粥還是綠豆粥?”
“綠豆粥。”她回應道,那隻修長的腿邁出去,男人又被她叫住,“西決!”
蔣西決頓住,遠遠地看著她,眼底裡深藏的感情,濃郁,卻不外露。
她昏迷的時候,猶如一個人要從他心間徹底剜去。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沈之瑤艱難地說出這一句話,她想,這個男人的好,總是有原因的,那麼她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蔣西決的從溫情,令人心慌。
蔣西決的望著那雙流連的明眸,一時語塞,臉上的淡若,始終沒有掛上一絲的情緒,彷彿聽著的話,和他無關。
“我去煮粥。”他只是留下這麼一句話,便離開了她的臥室。
沈之瑤的目光沒有離開過敞開的門,蔣西決如果能夠好好對她,她想,自己一定不離開他。
可是,她同樣捨不得,如果從蔣西決和孩子裡面割捨一個,她已經沒有了剛結婚時的那種勇氣。
不可能再說出‘我去拿掉孩子’的豪言壯語,她拿了一個枕頭墊在了身後,摸了摸依舊平坦的肚腹。
孩子,終究是無辜的存在。
沒過多久,蔣西決就端著熱氣騰騰的綠豆粥過來了,他放在了床頭櫃旁,輕言對她說:“太燙,晾一會兒,再吃。”
等涼得差不多了,沈之瑤要伸手去端綠豆粥,蔣西決卻先她一步,端起了綠豆粥。
“你的手還沒有好,我餵你。”
說著,他舀了一勺,送到了她的唇邊,沈之瑤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甚至忘了張嘴。
“不是說餓嗎?”他疑惑道,沈之瑤這才張開嘴喝粥。
“等你身體好一點,我們去度蜜月。”
這樣的話,沈之瑤聽在耳朵裡面,嘴裡的粥沒留心,一股囊都吞了下去,嗆得一直咳嗽。
溫厚的大掌,給她拍著背,一下又一下,沈之瑤懷疑是自己聽錯了:“西決,你說什麼?”
蔣西決難得地耐著性子,重複了一遍:“我說,過兩天你身體好一些了,我們去度蜜月,所以這兩天你要好好養身體。”
“去哪裡度蜜月?”這是她都不敢奢求的事情。
“美國紐約。”蔣西決毫不猶豫地說道,好似他早已經計劃好了一切,緊接著他加了一句,“你不是一直想去看百老匯。”
沈之瑤沒有想到他如此細心,連她夢想去看百老匯都知曉。
她會心地笑了,第一次笑得那麼燦爛,對著蔣西決點頭:“我一定會養好身體的。”
沈之瑤勾頭喝粥,蔣西決緊盯著女人的秀髮,眼底裡閃過複雜幽森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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