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西決壓著她,餘光瞄到她在家整理好的小箱子,那箱子,是她嫁過來的時候一道帶來的。
裡面裝著的都是善宇和她的照片,從三四歲到十七八歲的都有,兩個人嬉鬧的,亦或者在校園裡小鳥依人的……都是她和善宇的過往點滴。
“我看你回來根本就不是來整理換洗的衣物,完全是為了拿善宇送給你的小物件吧,呵,還真是一刻都離不開善宇送給你的東西。”蔣西決的臉上的冷笑放肆地越發濃郁,他的目光灼熱地盯著她。
沈之瑤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她明亮又清澈的眼睛望著蔣西決,問:“你是不是看了我箱子?”
“我是你的丈夫,怎麼,看你箱子都不行?還是說,裡面見不得人的東西讓你心虛。”他嘲諷地說道。
沈之瑤心裡面有異樣的感覺在滋生,倘若說蔣西決覺得他自己是她丈夫,可為什麼不好好地將她當做妻子。
她也笑了,甚至嘴角的笑意,在蔣西決的眼裡,一點都不比他自己少。
他略微皺著眉,盯著她,只聽沈之瑤說:“原來,你還知道,你是我的丈夫。”
蔣西決嗤笑地看著她,她這是怪他沒有盡到丈夫的職責?
一個不乾不淨的女人,還妄想得到滿世界的愛嗎?
“我不知道你究竟這些年來,和多少個男人發生了關係,但你現在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善宇,你給我最好忘乾淨,不然,下次就不是趕他離開蔣氏那麼簡單。”
他一字一句地對她說道,富有磁性的嗓音,在此刻,沒有了勾人魂魄的意味,有的只是讓她想不斷躲避他。
沈之瑤之前以為,只要蔣西決知道自己是小時候的女孩,而不是沈之琳,會對她的態度好很多,到頭來,是她自己痴了。
他不再愛現在的她,蔣西決對萬事萬物都過於分明,他愛的是小時候的沈之瑤,可她無論如何,都回不去了。
“我該用什麼辦法去融化你的心,還是說,我即便用盡一生的力氣,也不能讓你對我的態度和看法改觀?倘若是後者,西決,你放我走,我不會再來招惹你。”沈之瑤將自己心裡面的話,如實地說給面前的男人聽。
蔣西決下一秒漠然離身,他倨傲地站在她的面前,當著她的面,開啟了箱子,將裡面她小時候和善宇的合照,還有一些小飾品,全部抓在了手裡面。
那種給她的感覺,像是要捏碎般。
“放你走?”他反問,最後可笑地看著她,“然後和你的青梅竹馬私奔?做夢吧沈之瑤。”
蔣西決靠近她,一隻手掐上了她的頸脖,像是下一刻就要捏死她。
他對著她耳朵說:“單純的你能變得人盡可夫,就別怪我我變得冷漠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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