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逯大驚失色,“你都看到了?!”
“不然?”,李沐春斜眼過去。
“竟然李兄弟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陳逯抬了抬頭,“蘇師姐她,平日裡有沒有特別喜歡的東西?或者是經常會去的地方?”
“不知道。”,李沐春回答的十分迅速。
“廢物!”,陳逯氣呼呼的往前走去,“我就知道你這個傢伙靠不住!”
“怎麼急眼了還罵人呢?”,李沐春笑著一路跟了上去。
跟著人群進了書院,正門兩邊是兩處長廊,各連通一處地方,再往前走能看見一座圓形的拱門,兩旁各栽種有一株松樹,筆直挺立,莊重肅穆,是為迎客松。進了拱門,往前走個十幾米還會有個堂屋,屋內兩旁坐滿了人。少年照著前面的人在一人桌前的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隨後出了屋去,一片巨大的白色石板地出現在眼前。中庭處站著兩個人,一位老人一位面相稍顯年輕的男子,老人穿墨袍,男子身披白色儒衫。
“老傢伙們,就隨我來吧。”,墨袍老人笑著開口,毫不避諱。年老的書生也是個個哈哈大笑,簇擁著跟了上去,一路上與那墨袍老者有說有笑。
“青年才俊,入室說話。”,站在正中央的男子也是笑著引著年輕人往中庭北邊走去。
這位白衫年輕男子長相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頭髮略短,臉上始終帶著微笑。
李沐春四處觀望,如今的他們穿梭於一處走廊中,四周掛滿了燭燈和檀盒,掏出之前過堂屋時給的承接牌,此時竟是散發些許清香,走進了一間講室,但是其中的內飾與那書房一模一樣,而且規模也大了不少。
“諸位在此稍作歇息,到時候時辰一到,請各自持承接牌對號入座考室。”,儒衫男子說罷便掩門而去。
李沐春與陳逯尋了個稍微人少的地方落座,李沐春稍微看了一眼與自己坐於一堂的考生們,有上至三四十的男子,也有下至十歲左右的少年孩童。
這大考竟然將少年孩童與我們分在一起,李沐春想了想,這要是連孩童都考不過,那豈不是頗失臉面?
李沐春朝著身邊的陳逯問道:“這裡邊的,都是劍修?”
陳逯瞥了一眼青衫,說道:“當然不是,這一次大考,是仙台山為數不多向外開放的日子,自然有些山下人或是其他宗門山頭的修士前來。”
“難怪。”,李沐春也不學那些前來趕考的人抓緊時間看會書,反倒是背靠在椅子上開始閉目養神。
陳逯見狀,用胳膊碰了碰青衫,問道:“你就真的一點不慌?”
李沐春睜開一隻眼睛,回答道:“慌?為什麼要慌?我只是來試試水,對那學宮頭銜一事,並無太多想法。”
陳逯豎起一個大拇指,讀書人不想進學宮,就像是鳥雀不想展翅高飛一樣。
突然間,講室的大門被推開了,李沐春眯眼看去,一位少年一步跨了進來。
那位少年只是打量了講室內一樣,看到李沐春之後,皺了皺眉,便尋個一個地方坐下了。
“怎麼連他也來了?我記得這位小師弟之前死活都不肯參加大考。”,陳逯雙手環抱,緩緩搖頭,不能理解。
“你是說莫驕?”,李沐春問道。
“你認識小師弟?”,陳逯說道。
“何止是認識。”,李沐春笑道。
陳逯突然間才想起來,便拍了拍自己大腿,無聲大笑,外人是聽不見,但是陳逯以心聲傳達到了李沐春那邊,所以導致李沐春對於陳逯的笑聲聽得格外清楚。
“笑什麼?”,李沐春撇了撇嘴。
“你小子跟人約架,也不看看對方是何人啊,我們這小師弟,如今早已是法覺境劍修,但是其實力絕對能夠看做是一位洞觀境劍修才對。”
“郭明之郭師兄聽說過吧,他就與這位小師弟切磋過,不僅敗了,還輸得一塌糊塗。”
陳逯想起那時候的場景,不由得緩緩搖頭。
“這位小師弟,是真不留情面啊。”
“這麼慘?”,李沐春原本還沒覺得如何,今日聽陳逯那麼一扯,倒是心裡頭有些犯怵。
“這一年怎麼這麼長,我已經迫不及待見到你小子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樣子了。”
陳逯差點沒憋住笑。
李沐春嘴角抽了抽,輕嘆一聲,這還能咋辦?
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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