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移步回房。剛到房門口,便見到房門虛掩,開啟了一條縫,李沐春回想一番,確定自己是有關好門的,便小心翼翼的伸手緩緩將房門推開。
“在東子崖內還如此謹慎小心作甚?”,一道醇厚的嗓音響起,只見一位中年相貌的男子,身穿青色長衫,與李沐春如出一轍,頭頂挽著道士簪,正坐在李沐春書桌前,看著書桌上還未曾合上的書籍。
李沐春認出了此人,作揖道:“後生見過謝長老。”
謝安不請自來,輕捻鬍鬚,笑道:“沒想到李小友還記得我。”
“只要是當時在場的諸位前輩,後生基本上都記得。”,李沐春笑著說道。
謝安便打量了一番身前的青衫男子,笑問道:“可否賞口茶喝?”
李沐春笑了笑,點了點頭,自己剛來這天虞山沒多久,這些日子都只顧著自己修煉的事情,本以為這天虞山不會有人來,卻忘記了除去弟子,長老們還是有權利進入這天虞山的。
“謝長老稍等,後生這就去備茶。”
說完,李沐春便往那灶房走去,好在今早架在爐子上的水還熱乎著,於是翻翻撿撿,最終還真被其找到了一套茶具,李沐春迅速清洗一番後,又從“金蠶”中拿出一罐子茶葉,這可是伏龍城特產,皇室特供,名為伏龍銀針,素有“茶中美人”之稱呼,其形狀似針,白毫密被,色白如銀。
青衫男子擦了擦手,抓起一把放在茶壺裡,很快便回到了書房。
“謝長老慢用,長老來得匆忙,後生未曾準備,還望不要見怪。”,李沐春微笑著說道。
謝安端起茶杯輕輕抿上一口,砸吧砸吧嘴,望著杯中茶水,茶湯淺杏黃色。
“不錯,以前是大戶人家的子弟?”,謝安問道,雙手捧著茶杯。
“何以見得?”,李沐春問道。
“就憑李小友這泡茶的手段,一般人家可不會教。”,謝安笑了笑,指了指擺放在茶盤中的茶匙,“這茶,味醇,即使這般,一般人家也不會去用茶匙的。”
李沐春看了看茶盤,那把木製茶匙,的確是自己拿出來的。
“不過呢,茶葉入宮前,得用特質的布料隔一隔,不然倒進茶葉一起進了茶杯,會影響品茶的,也可以理解,時間匆忙,估計李小友也沒時間去做了。”,謝安繼續說道。
李沐春又看向茶盤,果不其然那裡有一張疊放起來的白色布料,應該是找到茶盤的時候就在上面的,不過用布料這事,李沐春還真忘記了,畢竟自己小時候沒少給父親泡茶喝。
中年男子又抿了一口茶,繼續說道,“七茶八酒,倒茶講究七分滿,茶性必發於水,八分之茶,遇上十分之水,茶亦十分已;八分之水,試十分之茶,茶只八分耳。我這杯端上來的時候,剛好。”
李沐春笑了笑,看來是個會喝茶的主。
謝安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
“這茶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大申京城的伏龍銀針,別說一般百姓,就連那些個官員都不一定喝得到。”
“茶湯香氣清鮮,滋味醇和,呈現微微的清花香,柔和愉悅。”
謝安眯起眼睛,似乎還在回味那嘴中的餘味。
這位東子崖二長老為數不多的興趣便是品茗,對於茶道,更是出乎髮指的頗有研究,所以對於這位青衫男子的第一印象就很好。
謝安又打量了一眼青衫男子,撫須而笑,“倒是有些與眾不同。”
“我居住在靈虛峰,山主手頭事有些多,說不定還會出山門去,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來找我。”,謝安在其腰間那塊承接牌處一抹,靈光一閃而逝。、
李沐春拿起那塊承接盤,看了又看。
“後生謝過謝長老。”
謝安跨出房間,回望青衫男子一眼,身形一閃而逝。
李沐春撓了撓頭,輕嘆一聲,這下自己有一段時間安穩不了了,日後肯定還會有其他人陸陸續續前來的。
“睡會!”
青衫男子扭頭就往床鋪走去,倒在榻上,悶頭就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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