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成將那把木劍重新拔了出來,橫在膝前,左看右看,也實在是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
“前輩為何獨獨看上了我這把木劍?”,宋成疑惑道。
嶽休笑了笑,“也不瞞你說,反正都要成我的關門弟子,與你說說也無妨。”
“老夫修煉的劍道,與那紅塵有關係,你可以理解為人世間人與人的羈絆,凡是那些羈絆信物,對於老夫來說都是不可多得的大道機緣。”
嶽休指了指宋成那把木劍,“老夫修道近千年,所收集到的羈絆之物千千萬萬,卻不曾有一把是與這劍修相合的,而你這把木劍,對於你們來說,可能就是一種收藏之物,但是對於老夫來說,可能就是大道登頂的機緣之一。”
宋成撓了撓頭,“沒想到這把木劍能有朝一日這麼重要。”
“可是這木劍算是我對師父最後的一點念想了,實在是不能交給前輩。”
嶽休看了宋成一眼,擺手道:“別說的這麼可憐,老夫又不是那種強買強賣的人,這東西對於你來說,肯定是更重要的,所以今後就好好留著吧。”
宋成看了一眼身前的布衣老者,將木劍收回劍匣之中,然後將劍匣遞給布衣老者。
嶽休有些略微驚訝,這是其未曾想象到的,便問道:“你這是作何?”
宋成想了想,笑道:“從小師父便教導我,凡事以大局為重,如若前輩是那頂天立地的大修士,要為這天地所獻出一份力,那麼如果晚輩的這些東西能夠再助前輩能夠更上一層樓的話,晚輩願意將此物交給前輩。”
“俠之大者,為人為民,還請將來如果聖州發生什麼變數,前輩一定要身先士卒,不要白費了這一身修為啊。”
嶽休臉上那笑容是越聽越濃,最後竟是忍不住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沒想到啊沒想到,嶽休你修道近千年,如今竟是被一小娃娃如此教導!”
布衣老者這一笑,竟是連這頭頂之上的大日似乎都震盪了幾分,一時間萬里無雲。
“那如果有一天大同聖州或是這人界,需要你宋成拼盡全力亦或是搭上自己的性命出手,你宋成敢不敢做?!”,嶽休反問道。
宋成撓了撓頭,淡然道:“這有何不敢,我師父說過,人生來就是要做事的,要麼投筆從戎舉國安邦,要麼行俠仗義維護一方,怎麼都得要實現自己的價值,至於會不會死。。。”
男子抬眼與布衣老者對視。
“我宋成暫時沒想過。”
嶽休緩緩搖頭一邊唏噓不已,不得了不得了,今兒個還真是收了個不得了的弟子。
隨後這位布衣老者又看向一旁那個依舊昏迷不醒的青衫男子,氣就不打一處來,想要狠狠的給這位男子來一腳,宋成一見,立即跑了過去,將李沐春護在身後,喊道:“前輩你這是要幹嘛?!”
嶽休將將腳收了回去,罵道:“你看看李沐春這小子,要是有你這樣的想法,那還能成為如今這個樣子?當年要是早些練劍,至於這麼慘?”
“少王爺可沒前輩想的那麼迂腐,前輩沒有經歷過少王爺所經歷過的,不知道當時那種感受。”,宋成說道。
“那小子可知道?”,嶽休問道。
“現在懂得一些了。”,宋成點頭道。
嶽休一扭頭,轉過身喝酒去了,不跟小年輕一般見識。
宋成見狀,也就坐在青衫男子身邊不挪動了。
嶽休掏出一罈瓷器酒罈,看了兩眼,又換了一罈稍顯樸素的,開始仰頭大灌。
“你可捨得這一身武藝,轉去跟老夫修行劍術?”,嶽休問道。
“二者不可兼得?”,宋成問道。
嶽休便笑罵道:“小小年紀,就這麼貪心,你以為你是誰啊?!想要做劍修,還是我嶽休的關門弟子,就只能走純粹劍修這一條路子!”
宋成猶豫不決。
“不過,你那平時所練的東西,我倒是不反對你去練。”,嶽休又補充道。
宋成權衡一番,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還未等宋成反應過來,嶽休便一掌拍了過來,這一掌好似將宋成魂魄差點沒拍出來。
嶽休在宋成身軀之上一陣亂點,“既然習過武,那麼體魄肯定比起常人是要堅韌不少,老夫我就稍微下手狠一些了。”
又是幾掌拍去,宋成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便沒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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