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縱有純粹武夫一說,也不缺純粹劍修。
祁朋這一劍斬出,劍氣猶如一輪彎月,所到之處,連此方天地都要被切割開來。
李渙出拳迎擊,在其身後金甲神人疾風驟雨般的金色拳頭鋪天蓋地的朝著祁朋而來。
拳頭與劍氣彎月對上,震盪而出的靈力與拳意波動使得這座“離析”法陣破碎而去,但是一瞬間又恢復如初。
李沐春眾人亦然被波及,皆是被那廢墟掩蓋而去。
法陣外,匆匆趕來的一男一女將此陣牢牢穩住,如若不是他們兩人,早在祁朋與李渙第一次對拼的時候,這道“離析”法陣早就分崩離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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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位女子一身墨綠色的長袍,頭髮披散著在後方,耳垂掛有一對碧綠色的玉石耳墜,女子容貌並不是太過出眾,是屬於很耐看的那種,這位女子腳下踩著一隻通體呈炫金色的鳥禽,手掌上拖著一隻體型微笑的玉白小獅,從那獅子空中吐出一陣靈光,射向那道法陣。
與其同行的那位男子,眼神憂鬱,極其俊美,長髮及腰,帶著半張面具,一身碧藍法袍,此袍名為“紺宇”,極富水運,傳說是仿製當年天上掌管那條天外星河的女仙的那件“露凝天水碧”,男子手指掐訣,自其身軀之上那件法袍散出陣陣漣漪,撞擊在“離析”法陣之上。
三界山此次前來的年輕一輩實力最為強橫的最後二人,“生靈師”葛白,“水中仙”斐泓,二人皆是法覺境修士。
“祁長老也真是的,明明只是一個王府,為何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葛白沒好氣道。
斐泓只是緩緩說道:“方前盤旋在這王府上空的武運不同尋常,裡面應該是出了一位不得了的人物,不容小覷。”
葛白沒有再看眼前的法陣,而是轉頭看向一邊。
那裡,縱使屈友與薇蔚如何合力,卻始終被那位紅女子壓制一頭,如今好像有要敗北的跡象。
“那紅衣女子真是學宮之人?”,葛白問道。
斐泓便看了那邊一眼,點了點頭。
紅衣女子的劍氣密,但是不失缺分量,每一次出劍,都需要屈友與薇蔚二人合力才能勉強接下。
“那位學宮女夫子好像在故意藏著些什麼,否則在我看來,即使是屈友與薇蔚二人合力,也不可能撐得住這麼久。”,斐泓說道。
“我看也是。”,葛白同意了這個說法,“也不知道其他兩位長老那邊到底如何了?”
“好不到哪去,畢竟面對的可是那位大祭酒。”,斐泓輕嘆一聲。
法陣內,漫天的煙塵逐漸散去,眾人能見到一位渾身浴血的李渙與已經恢復原樣的祁朋二人。
李渙朝地上吐了口血水,說道:“說話可算話?”
祁朋看了李渙一眼,身形化虹而去,將這道法陣是直接撞開一個大窟窿。
陣外的葛白與斐泓都是一愣,然後前者問道:“祁長老,裡頭完事了?”
祁朋搖了搖頭,“棋差一招,與人賭輸了,自然就出來了。”
葛白表面上陪著笑臉,實際上心中不禁暗罵幾句,整個三界山就屬你祁朋最隨性最逍遙自在,每次出任什麼特別的任務都不好好幹,自己想著麼來怎麼來,到時候捱罵的還是我們這些跟著來的弟子啊。
祁朋瞥了葛白一眼,後者嚥了口唾沫,趕緊壓制住心中所想。
“好好將這法陣維持好,裡面最厲害的那一位已經相當於半死了,不出半個時辰,裡面的人照樣會被這法陣殺死,結果都是一樣的。”
似乎也是覺得自己太過隨意了,祁朋也沒有離去,而是尋了一塊地方盤坐下來,在此地守候。
“難得。”,葛白輕聲嘟囔一句。
王府內,見到祁朋離去之後,李渙終於是鬆了一口氣,整個身軀已經不成人樣了。
眾人見狀一擁而上,李渙只是擺了擺手,示意無關緊要,而是繼續盯著那道法陣。
“允老,接下來,王府就交給你幫忙打理了。”
李渙扭了扭脖子,朝眾人抱拳。
“遵命。”
允偉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