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魏以龍並未與二位再次多聊,反而立馬開始著手此事。
“觀主準備派誰前去助陣?”馮松奇問道。
魏以龍回答道:“自然我帶著人親自前去,畢竟是灕水清觀第一次在這天下露面,自然是要給足學宮面子的。”
好歹他魏以龍也是一位五神境界的修士,怎麼說鎮個場子也是綽綽有餘,甚至是風光無限了吧。
魏以龍轉念一想,說不準還可以藉著這個機會,大肆宣傳一下自己的灕水清觀,好多收些弟子,自己的這個清觀雖說如今也有上百人了,但是終歸還是有些冷清了,再說了,他魏以龍還沒找到一位能夠繼承他這一身小有所成的道法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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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開灕水清觀後,中敬帶著李相卿遨遊在雲端之上,從天水山頭一直遠去,直到來到大申採濤郡之前,李沐春那支正在行軍的部隊之上。
“如何?”
中敬伸手撥開身前的雲霧,那一支大部隊浮現在二人眼前。
李相卿只是看了一眼,眼下他的狀態還是有些虛弱的,原本待在那一條真龍身邊,還可以稍稍修補一下自己這具陽神身外身,好延緩一下自己即將“兵解”的時限,現在待在這位學宮祭酒面前,什麼都沒撈著,反而耗損自己好不容易積攢而起的靈力。
“好端端的一個劍修,去當什麼武夫?”李相卿說道。
中敬瞥了他一眼,說道:“要不是你收走了人家修為,人家會這樣?”
“那我這不是為他好?你想想看,如果他頂著一身修為去做這些事情,那豈不是白白積攢因果,讓那些傢伙好再有機會降臨人間?再說了,他如今有了一身武夫境界,也好熟悉一下武夫的對敵方式,以後萬一在修行路上碰到哪位習武的攔路虎,知己知彼贏面也大一些嘛。”李相卿斜眼道。
“那還要表揚你小子一下,歪打正著了?”
中敬猛的拍了一下李相卿的身子,直拍得李相卿身形搖晃,差點沒摔倒。
“幹什麼?!”李相卿穩住身形,大喊道。
中敬笑了笑,一把抓住眼前這位白衣男子的胳膊,好讓他不掉下去。
“放心,給了你一些好東西,整天沒得個笑臉,你小子之前不就是說早點死了好,把這個新時代交給年輕人嘛?現在怎麼帶你出來走一趟就整天挎著個死臉,趕緊給我笑一笑。”
李相卿衣袍無風自動,點點靈光自其胸口處飛散而開,然後緩緩融入他的四肢百骸之中,原本身形比起之前要稍顯虛幻一些的白衣男子此時的身軀越發明顯,可以說與常人無疑。
白衣男子晃了晃胳膊,確實比起之前要有感覺多了,只見其一變臉色,喜笑顏開,深深的對著中敬作了一揖道:“感謝我祭酒先生的大恩大德啊。”
高大老者撇了撇嘴,朝著男子腳旁佯裝吐了一口唾沫,一臉的嫌棄神色。
李相卿嘿嘿嘿的陪著笑臉。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為什麼現在又不想這麼快去死了?”中敬問道。
李相卿盤坐在中敬身旁,俯瞰著地上的一草一木,回答道:“因為還有些事情未做完,所以還不能就這麼走了。”
“比如?”中敬看向他。
李相卿笑著指了指天上,道:“這條真龍還不太真,我得幫他變成那隻真龍才行。”
中敬笑問道:“你現在還有這種能耐?”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李相卿順勢躺下,雙手枕在腦後。
白雲飄飄,飛騰景雲,高風吹我軀。
“那丫頭現在豈不是有些小脾氣了?”李相卿問道。
聽到這事,中敬也不禁嘆息一聲,點頭道:“是呀,千攔萬攔,好說好歹才勸下,當時是直接提著劍就要找那鄧和風去,這兩人要是打起來,那不得給大同聖州翻個面?”
“畢竟是在她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事情,面子擱不住啊。”李相卿用手指撥弄著身旁的悠悠白雲。
“面子有沒有我不知道,總之現在是攔下來了,這件事過去之後,荷丫頭還會不會去找他鄧和風說說道理,老夫就不知道了。”中敬也盤坐了下來。
如今的荷巧,已經是一位五神境界的修士了。
“年紀輕輕就能去跟一位十境武夫講講道理,又是劍修又是學宮君子,嘖嘖嘖,前途無量啊。”李相卿唏噓道。
中敬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看向那一層層的白雲與高懸於頭頂的青天。
“白雲在青天,可望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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