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瀘將軍那邊,因為是集市的緣故,要較為寬敞一些。”
徐懿稍加思索,然後走到城防圖前,打量一番後,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我軍就佯裝兵分三路,如若兩位童將軍不慎被發現,那麼三軍最後在前方十字街頭匯合,然後再一鼓作氣殺入敵陣,他符豪定當防不勝防。”
瀘湛笑著點頭抱拳道:“此計甚妙。”
徐懿與瀘湛躬身抱拳,隨後又提醒道:“諸位切記,一入敵陣,先率軍佔領糧草之地,如若敵軍潰敗,那麼這些糧草便能為我軍所用,如若依然頑強抵抗,那麼也可使守城敵軍糧草銳減而軍心混亂,其次便是要拆除哨塔箭樓,失去了這些,守城軍便如同失去了雙眼,那麼到時候我軍再如何行動,敵軍便一無所知了。”
“謹遵軍師之令!”
眾人一齊抱拳。
李沐春看了一眼天色,天邊夕陽逐漸西下,便是說道:“時候不早,諸位可以著手準備。”
童智與童勇告辭離去,瀘湛也率先帶領軍隊前去所定位置準備。
李沐春撥弄著火堆,薪火熊熊燃燒。
夕陽西下,圓月露面。
李沐春高舉手中長槍,喊道:“破城之日,便在今夜!”
“眾將士!隨我殺入敵陣!”
一時間,整個仁城之內,殺聲漫天,夏軍氣勢十足,在李沐春與徐懿的帶領下,朝著仁城城南衝鋒而去,而城南符豪所設箭樓與哨塔見狀,一邊箭弩企發一邊敲響了那塊預警的銅牌。
軍帳之內,符豪還在琢磨如何反攻之際,只聽見一聲聲咚咚咚的響聲,冷義與胡功立即走進營帳,抱拳道:“將軍!那夏軍入夜來襲!”
符豪罵了一聲,提起雙刀,衝出帳外。
“欺人太甚!迅速集結軍隊!今夜就要將你們夏軍殺出城外!”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堰城那邊也開始行動,夏立新騎著駿馬“赤丸”,高舉長劍,劍尖直指城頭,高呼道:“時機已到!全軍出擊!”
浩浩蕩蕩的馬蹄聲以及奔跑聲在這大申北疆的入夜時分響起,殺氣升騰,火光沖天。
有一隊兵馬順利按照計策潛伏在堰城城東間隙處,架好雲梯,就等水道軍訊號來襲。
夜晚,天空昏暗,一位男子提著水桶想要打水燒水洗漱,未曾想從那水井之中伸出一隻手來,嚇得男子丟了水桶不要,大叫著跑開了。自那水井之中,一位接一位的夏家兵卒爬了出來,滿城水井之處皆有,他們迅速整頓隊伍,由一位領隊從懷中拿出一隻層層包裹的哨箭,用背後長弓射向天際,一陣絢麗的煙花在空中綻放。
城東埋伏軍隊見到煙花後,立即依靠雲梯登上城樓,率先殺死幾位哨兵,然後搶奪箭弩的控制權,僅僅個把時辰,城中戰火四起,城牆之上以有一半人士被夏軍佔領。
“衝車破城!弓弩手掩護!”夏立新高喊。
一架衝車從軍陣後方推了出來,在一隊兵卒的奮力下,一陣一陣的衝撞著城門,只見數十下後,那座雄偉的城門搖搖欲墜。
那衝車撞擊城門的聲音,對於夏軍來說,每多響一下,那便是多一份城破的機會,但是對於守城兵卒來說,無異於絕望前的哀嚎。
堰城守城將領甘義率領軍中殊死抵抗,先是親自帶兵攻上城樓清理敵軍,要想奪回城頭,怎奈何從那城中殺出上百位夏軍將士,將其團團圍困在城頭之上。
甘義緩緩後退,縱使被敵軍包圍,也絲毫沒有慌亂神色,反而頂著數十處刀傷,依然奮勇殺敵。
只聽見哐噹一聲,堰城城門大破,夏軍如潮水一般湧進城內,守城申軍潰不成軍。
甘義被夏軍圍困於一條街角處,只見夏軍緩緩逼近,甘義手持長劍劍指敵軍,緩緩後退。
夏立新一揮手,眾兵卒便是散開,讓他騎馬向前,說道:“甘將軍神勇蓋世,只可惜未逢明主,可否能夠委身加入我軍帳下,保證當以重用!”
甘義冷笑一聲,隨後大聲喊道:“城破身亡,乃我命所在!豈能因貪生怕死便倒戈卸甲,惹來世人笑話?!”
“血灑疆場!死不足惜!”
隨後只見一陣血水噴灑,甘義當場自刎,與其同為守城將領的幾位也相繼在城中各處寧死不降。
夏立新目光閃爍,緩緩閉上眼睛,翻身下馬,重重抱拳。
“收好甘將軍屍首,予以厚葬!”
夏立新望向城中,彷彿已經能夠見到大申境內的風景,只見其感嘆道:“大申義士何其之多?可惜大申不以重視,豈有不敗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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